【随笔】洋流

0-0+ · 发表于 2023-4-11 18:57:41

“小心些哟！”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吼声，长矛伴随着棕黄色的光芒划过，穿透巨兽的身体，溅出了大量灰红色的血液，而后巨兽轰然倒地。
“大丰收啊，不愧是首领，哈哈。”旁边一位狩猎者喊到，他上身裸着，露出浅黄色的近似山脉的纹路，下身则用兽皮稍微盖着，身体似是涂抹了一层药水，显露出丰满的肌肉。
“诶，别着急啊。”首领的体型要比周围的人大上一些，也更有着力量感，他看向想要伸手的新人，略显严肃地将他们的手拍了下来，“它体内的力量还没散去，直接触碰可是会死的！”
“啊？”那几位新人后退半步，略显惊恐的看着巨兽的尸体。
“哈哈，你们还真信了。”那狩猎者捧腹笑着，拍着首领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着，“死倒不至于，但会非常疼的，想当初我啊……”
“就你话多。”首领瞪了狩猎者一眼，取出身旁的药液，均匀地涂抹在手上，而后将那药液递向周围，“都涂上，今天的秋猎已经结束了。”
“这么多，够吃多久啊？”一个新人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呵，才秋猎的第一天，就这么猴急了？”首领轻抚着那巨兽的额头，向后回答着，便开始了祈祷，周围人也放下了窃窃私语，开始了祷告。
“赞美大地！”
而后他们便拖着巨兽的尸体往回走去。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巨兽倒下的地方，一摊浅蓝色的液体汇集着，逐渐汇集成一具青年的身体，上面有着些许蓝黑色的如海洋般的纹路，他的头发黑白交杂，眼睛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那身体一形成周围的血液便化作了他的衣服。
他看着那逐渐远去的狩猎者们，听着他们颂唱的颂扬大地的赞歌，嘴上露出了些许怪异的笑容。
“回来了？”村口处，祭司向首领寒暄着，她的手上，是些许止血的药材。
“你还是这么小心。”首领拥向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今晚秋猎的仪式会顺利的。”
“呵，希望吧。”祭司吻向了首领的脸颊，而后将他推开。她看着那巨兽，挥手撒下了些许粉末，于是那巨兽身上的气息彻底消散开来。
“走吧，小伙子们，秋猎的第一天，才刚刚开始！”
“呜呼！”新人们高举着双手呼喊着，而老手们也互相笑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狩猎的成果，以及祭祀仪式上的美妙体验。
伴随着巨兽抵达广场，部落的人们纷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开始颂念着大地的功绩。
部落外围，那神秘的青年将耳朵靠近着村落，便听到了部落内人们的颂唱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向冷漠转变着。
但当他听到祭祀大地的仪式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笑了起来，身上纹路也开始幻化为征象大地的纹路。
时间来到傍晚。
广场上矗立着众多石像，雕刻着部落的历代英雄，既有着普通人，也有着祭司与首领，他们的英魂护佑着这方部落。
而广场的中间则是一尊黄玉状巨鼎，那并非人为所能熔炼出来的物质，象征着大地的权柄。
一旁，巨兽早已被仔细分割，心脏放在了巨鼎下，骨头用作堆成祭台，血液流注在祭台周围的符号中，而肉则被平均分给了部落内众人以及众多英雄们。
首领和祭司站在祭台上，他们的继任者以及辅助者站在他们的身后，几位老者站在祭坛之下，其他人则站在广场上。
他们神色肃穆，手捧着些许尘土，洒向大地，于是仪式便正式开始着，而那神秘青年的身影也开始在祭坛周围若隐若现。
伴随着道道繁琐的仪式程序进行，所有人的头发和眼睛逐渐变成浅黄色，他们身上流下的汗液也呈现出黄色，但其中却没有任何尘土，他们的意识也随之淡化着，身体陷入了本能。
首领所进行的仪式相对祭司更加复杂，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失神，支持他完成仪式的，不过是他身体的本能。
在仪式进行到关键的时刻，那巨鼎开始闪烁着浅黄色的光芒，其中似乎有人影闪烁，但似乎缺失了什么，便只是在闪烁着。
而后，些许力量从众人及英魂身上流出，进入着巨鼎中，推动着那人影的出现。
就在此时，那神秘青年缓缓地触碰着那巨鼎，他的身影隐入在空中，所有人都沉浸于仪式，便不得发现他那若隐若现的身影。
些许黑色的力量涌入那巨鼎中，将其内部染黑，于是那人影开始向下退着，却被青年拦下。他轻挥着手，径直走入着那道身影，于是他便以那身影的模样降临于此。
“敬神！”那首领感受着人影的走出，便微微颔首，身后，众人则纷纷下跪着。
青年感受着尘土的力量，便挥手另他们起身。他看着在场已经陷入本能而失去意识的所有生灵，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他挥了挥手，于是些许雨珠洒落，进入着众人以及英魂的体内，洗涤着他们的身心，但当触及他们的信仰时，青年又想到了什么，便缓缓收手，只是看着他们完成着祭祀仪式。
终于，伴随着首领吼出的最后一声，仪式走向了最后一步，所有人的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而青年所扮演的人影走入巨鼎中。
“那么，要开始了啊。”首领略显疲惫的说着，抚摸着祭司耳边的长发，他想要吻向对方，却被强行停止着。
“看来这次的仪式祂并不满意。”祭司看着对方身上的束缚，摇了摇头，便缓身走了下去，宣告着仪式的结束。
首领看着离去的她，以及祭坛下面临着与他同样问题的众人，只得草草结束着仪式的一切，心中却莫名升起着欲望。
“你来了呢，山。”青年看着走入梦中的首领，微微笑着，“我虔诚的信徒。”
“不对，你不是祂！”首领架起防御手势，警惕地看着青年，在他眼中，青年就是一切水的代表，即使是有着大地的空壳，也是水。
“是与不是，又何如呢？”伴随着青年的话语，身旁众多水流窜出，宛如触手一般捆向山。
山尝试着凝聚周围属于大地的力量，却发现那尘土早已被青年阻断，只得不断地闪躲着那水流。
“真是有趣呢。”青年舍弃了伪装，化作水的形体，在山的耳边说着，“挣扎吧，取乐于我！”
山猛然张大眼睛，拳头砸向身旁，却只触碰到了水流，而后，那水流顺着山的拳头缠绕上去。
他手臂向一旁挥去，但那水如附骨之蛆一般未曾脱离他的身体，于是他便迎了上去，用手一次次地劈开水流。
在那水流即将覆盖过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终于从中冲了出来，身体上却沾满了液体，不知是水还是汗。
“真是有趣。”青年看着大口喘气的山，缓缓走向对方，水流伴随着他的脚步逐渐向后退去。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山瞪着青年，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但他感知着身上水的束缚，没有再轻举妄动。
“目的？”青年突然笑了起来，他捏着山的下颌，身体压向对方，靠近他的耳边说着，“我，可是自然呢，除了爱人还会有什么目的呢？”
“可是啊，你们从来都只愿相信尘土。”他缓缓起身着，背对着山，水流重新凝集着，强化着对山的束缚，“所以，你们未完的仪式，不如在现在完成如何？”
“你！”山竭力挣扎着，但随着他挣扎的强化，水流施加的力量愈发强大，他身上的纹路也渐渐淡去。
“嘘。”青年将手放在山的嘴上，于是山的意识便回归着祭祀的状态，他对于水的抵抗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于是，那水逐渐流注于他周身，不断地改变着他的身体，使他契合于青年的力量。
ps：止步于此的短篇，原本想写成中篇催眠调教向肉文，多少要上万吧，但是卡在肉了，还是直接发出来吧……
二编：想了想，还是算作心情文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