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无肉源自于几天前的噩梦，随笔写个小东西而已

Riverlethe · 发表于 2024-4-3 21:18:01

小时候我父母外出打工，我是被外祖母外祖父带大的。如今两位老人已不在人世，只留下有童年味道的一砖一瓦，在岁月中逐渐枯败。
回去看望亲人已经不能住在老房子里了，所以只能住在表弟家，他招待完我之后，就去干农活儿了，我则无聊的出去闲逛寻找过去的痕迹。
下午的时候回到他家中，偶然发现他的鱼缸里养着两条水蛭而不是一些观赏鱼。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个软体生物，它们在水中一动不动，或许是饱餐了那个生物的血液，已经不需要觅食了，正在消食吧。
表弟干完农活回来了，我问他养水蛭干嘛，表弟说养大了泡酒，然后从装满水的塑料袋里提出一尾小鱼，打开鱼缸的盖子，扔了进去。
表弟做饭去了，我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小鱼在新环境中四处乱窜，然后躲在角落里。两只水蛭似乎感觉到了有新鲜的血食在周围，开始蠕动起来。
哥，开饭了。我收回在两只水蛭身上的目光，开始享用乡下新鲜食材做的晚餐。因为多年未见，表弟打开一瓶白酒，我们一边喝着白酒，一边聊起过去的日子。
酒足饭饱，躺在有些硬的炕上，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风在屋子外拂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然后顺着窗户吹进屋里掠过我的脸庞，一丝丝凉意伴着夏天的虫鸣，我昏昏沉沉的睡了。
半夜醒来时，忽然觉得腿上趴着个什么东西。乡下虫子很多，我随意的试图用手去拨开那个东西，触感冰凉柔软的一个东西从我手边擦过，却没有离开我的皮肤。我打开手机，一只已经吸到像香肠一样的水蛭趴在我的皮肤上大快朵颐。
我惊叫一声，表弟醒了过来，打开了灯。我看着他胳膊上一样挂着一只香肠水蛭。表弟骂了一声操，就去厨房拿了食盐，撒在我和他身上的水蛭上，并拍打起水蛭口器咬住的周围的皮肤。
过了一会儿，水蛭像被灼烧了一样，扭动着鲜红的身体脱落下来。表弟骂了一声，一脚把水蛭踢下炕去然后猛踩一脚，随着噗呲一声爆裂，地上一摊鲜红的血液中只有两只偶尔皱缩一下的皮囊。
你没事吧？吓到你了么？表弟问我
没事，小时候又不是没被咬过。这玩意怎么出出来的？
可能喂的时候没关上盖子爬出来了吧，表弟嘟囔到，然后拿出白酒给伤口消毒。一阵剧烈的灼痛之后，我看着大腿的位置，仿佛水蛭依然在，这刺痛是他在啃完我的皮肤。
睡吧睡吧，我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留掉几百CC。
表弟哈哈一乐，要不要给你买个护舒宝去接着。
气氛轻松起来，我们聊了一会儿，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准备回程，表弟将我送到门口，正要寒暄时，一团红色的东西从房间中冲了出来，向我们快速的移动过来。
我草，这什么东西，我慌张的往后退。那团东西很快冲到我脚下，顺着裤管向上爬，我感到一抹冰凉快速的移动到大腿上。然后一片刺痛。表弟撕开了我的裤子，我看到最后一幕，是一只章鱼一样的东西，它的每个腕足上吸盘的位置都伸出了口器，狠狠的咬在我的大腿上，我感觉到血液正不断的顺着伤口流出，我试图从我身上撕掉这个东西，表弟也在用力。但是这个东西像生根在我腿上一样一动不动。
哥？哥！！你没事吧
我努力的想回答什么，但眼前的漆黑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