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熊不大明白哥哥的意思,他只能看到两颗满含热切的眸子,而这双眸子更在注视着自己。
一秒,两秒,三秒……视线始终没有挪开过,熊砾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吻可能还不到一拳的距离,他连哥哥的鼻息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如果说,一拳的距离只会让熊砾不好意思,那再近一些就截然不同了,很快,他便发现那张坚毅的脸在缓缓靠近,气流也愈发紊乱。
“哥哥?”
他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乎想要逃开,可大爪子不知何时已经兜住了他的后脑勺。
“别动。”
他一动不敢动,这还是他的哥哥吗?是吧,只是……喝醉了?还是半睡半醒时脑袋不大不清楚?他得不出答案,只知道哥哥的吻部马上要贴上来了——这是他们该做的事吗?!
在吻部即将相接时,熊岩仰起了脑袋,他重重地喘息着,仿佛要吐出胸腔中所有淤塞已久的空气。
“所以说,睡觉吧。”
熊岩强行收敛起自己不可告人的一面,这小家伙就算再傻也该明白状况了,更何况一点都不傻。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子,在一阵窸窣声之中,小熊又靠了过去。
于是乎,熊岩坐了起来,他抱起弟弟放在大腿上,叉着腰,歪着脑袋,无可奈何地看着一直想要钻进自己嘴里的小熊。这小笨蛋要是识趣点就该躲得远远的,他已经牺牲了一次,不可能再——
藉由窗帘缝隙溜入房间的微弱人造光描绘出了小熊圆润的脸颊。湛蓝的眸子也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不规律的喘息声更传达出思绪的混乱。
不行……好可爱……
他忍不住又慢慢凑了上去。
“嗯……”
他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很短促,调子格外高,像是紧张,像是害怕,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再靠近一些,那张嘴竟自然而然地张开了,不过他知道不是为了迎合,只是单纯地喘不上气,呼哧呼哧的,紊乱的气流直往他脸上喷。
鼻子触碰在一起的瞬间,他的胳膊被小爪子紧紧抓住了,力气格外大,他鲜少见到弟弟如此“凶猛”,可这点凶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现在,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他吃掉这小东西。
终于,他知道了小熊的滋味,很软,很热,甜甜的,带着一丝丝令他回味无穷的奶味。但不够,他不满足于浅浅的品尝,还要逮捕那根试图逃跑的小舌头,描绘那颗尖尖的小虎牙,最后,还要给柔软的墙壁铺一层清漆。
“嗯……呜……”
后悔也不行,他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抗议声而收手,更何况是不是“抗议”都难说。
小熊脑袋晕晕乎乎的,不仅仅因为喘不上气,哥哥嘴里的酒气也好重,他可没喝过酒啊,光是闻着都要醉了,那现在算不算间接喝了酒?他不知道,思绪一片混乱,以至于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该逃离吗?该反抗吗?还是要乖乖听话?一个个设想在脑袋里碰撞、交锋,结果全都没有实现,只是在被动地接受罢了。上头应接不暇,底下,那两只大爪子也忙活了起来,一只搂住他僵直的背脊,另一只缓缓撩起了根本遮不住肚子的T恤下摆。意识到危机来临,他的两只小肥爪本能地行动了起来,齐齐抓住大熊爪,试图阻止它前进,可没什么用,小小的他根本不足以与成熟的哥哥所抗衡,胸腹依旧在逐步暴露,还招来了呵斥——
“松爪。”
他鲜少见到哥哥如此威严,以至于一时间有些发怵,爪子立刻收了起来。
于是乎,薄薄的T恤被卷到了脖颈之间,他的肚子,胸脯,全都暴露在了燥热的空气之中。
“哈啊……”
对齿龈的掠夺总算告一段落,熊砾呆呆地注视着面前无法看清表情的轮廓,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突然,一两分钟之前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惹哥哥讨厌了,现在……
到底、到底为什么要亲他?还要撩开他的衣服,这会别说肚子了,连那些地方都露出来了,对于一只雄兽来说可能没什么,但现在情况很特殊,他很确信,哥哥就是奔着那儿去的……
咔哒,台灯突然开了,小熊忙用胳膊挡住脸,刚刚几乎看不见东西,还勉勉强强能忍受住被哥哥折腾的羞耻感,现在,他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把灯关掉也行,但他一来胳膊太短,二来一直被哥哥搂着,哪里逃得掉?
“哥哥……”
他试图向哥哥求助,末了,又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明明就是这只兽在折腾他……可能“折腾”并不准确,那就是惩罚?惩罚他不懂得节制,惩罚他偷内衣内裤,似乎挺合理。
熊岩静静地注视着弟弟,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他很费解,这小东西为什么非要投怀送抱?这下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弟弟的反应没有太激烈——起码不是反抗的那种激烈,看上去只是不好意思,那他应该没有被反感,对他来说,这无异于纵容,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那微微凸出的胸脯,他很难不继续侵犯。
他很清楚,这就是侵犯,即便弟弟表现得挺顺从,也不能改变他在做坏事的事实,只是酒精给了他作恶的胆量,果然喝酒误事。而且,短暂的亲密接触让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很可能并不单纯,他固然喜欢弟弟的肉体,但亲吻时他还感受到了另一种特别的情绪,连心里都甜丝丝的——这就更糟糕了,说明他的“喜欢”不拘泥于表象,先不说他是否应该对弟弟抱有这种情愫,就算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他也不觉得弟弟能理解,至少现在不能。
去他的!熊岩粗暴地把伦理与道德扔进了垃圾桶,他迫切地想要熊砾,想要他可爱的弟弟。
于是乎,大爪子摸进了小兽扁扁的肚脐,爪尖一路沿着中线,掠过细滑的绒毛,在小兽似乎不情愿的哼哼声中抵达了起伏的山丘。
他还没做什么,小熊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激灵,一只小爪子也急吼吼地过来救场了,于是他掰开另一只挡在面前的爪子,向因羞耻而无法动弹的小兽问道:
“不想我碰?”
熊砾的耳窝红得几乎能滴出血,他完全不敢抬头看突然充满了侵略性的兄长,可低头吧,又能瞧见那只已经蛰伏在他两胸之间的大熊爪,他只能闭上眼,用沉默作答。
“那就是默许了?”
是吧……熊砾想,其实他也不是不能让哥哥摸,但他们不是兄弟吗?兄弟能做这些?虽然傍晚的时候他也拿着哥哥的内裤在做那种事,这样想想,他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口子,导致现在都没法去辩驳——可能也不想辩驳,他有点好奇被哥哥摸是什么感觉,不!是很好奇!
肥嘟嘟的小爪子慢慢收了回去,熊岩一时间有些乐呵,看来这小家伙确实很容易被快感所俘获,难怪平时总是忍不住偷偷ZiWei,还拿着他的内裤做一些挺离谱的事,也许,他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纠正纠正弟弟的恶习。
“经常自己玩这个?”熊岩说着用指甲轻轻点了点弟弟又小又嫩的乳尖。
被触摸乳头的熊砾不由哆嗦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要问这个,是打算身体力行地教育他吗?总觉得不太对,应该用不着把他的衣服掀起来吧?还一直盯着看。
见弟弟说不出话,熊岩便又把台灯关上了,以把弟弟的羞耻心控制在将将好的程度,反正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借由窗户透进来的冷光,他依旧能瞧见那丰满胸脯的美妙弧度,只是丰富的色彩变成了层次分明的调子。
“是吗?”调整好环境之后,熊岩再次询问。
这回,小熊的嘴被撬开了,虽然只有一个字——
“嗯……”
“色小熊。”
听见哥哥的评价,熊砾发出了不满的呜呜声,可他又没法否认,尤其是两只大爪子轻轻笼住他的两胸时,他大气不敢喘,而这还不是全部,那副健壮的身躯很快便压了上来,趁他低着头,轻轻衔住了他的小耳朵。
呼……
灼热的耳窝被吹入同样灼热的气流,小熊抖得愈发厉害了。
“自己摸也会这样抖吗?”
接连不断的询问让熊砾又羞耻又无可奈何,随后他听见了哥哥低低的笑声,于是所有的无奈都化为了恼怒——这只兽是故意的!恼怒之余,他也安心了下来,哥哥还是哥哥,本来他都有点担心哥哥是不是喝太多了在撒酒疯,看来并没有,这么说……
熊砾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虽然难以置信,但哥哥似乎确实是主动想要跟他做这些,亲吻也好,爱抚也好,挑逗也好,都是思考后的举动。
尽管分析了很多,但熊砾发现所有的分析都毫无意义,哥哥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以至于能倒过来用他的身体来要挟他——
“不回答就不摸这里了。”
他听着,乳尖又被指甲轻点了两次,这仿佛是什么“激灵触发器”,哥哥碰一下他就抖一下,明明他自己抚摸的时候不会这样。
“哥哥……”
熊砾试图另辟蹊径,用兄弟之情来劝服哥哥,但很显然效果不佳,他的耳朵还是被咬着,两胸还是被捏着,乳头也依旧处于爪子的统治之下,万策尽的他只好乖乖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