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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推荐] 【十月之歌】奇奇怪怪—采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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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佚的文集盖里探险三杰士林中之蛋万圣南瓜小小舞台风物长宜泰凯斯·芬得利GM論壇榮譽勛章青鸾



    故事故事故事。。。请不要用富强民主和谐的思维方式去理解,博君一笑而已。

    最近喜欢上了奇异民间风格的小故事(故事会?),分享给大家

    非原创非原创非原创





    这个故事讲的是长白山,虽然长白山好像不能算是城市。
    故事讲的是长白山神秘的采参客,以及他们遇到的鬼参。
    这个故事源自白公子。
    中秋节,也就是大后天,我要办一件大事,白公子专门过来送了礼物:一株三十年份的老山参。
    虽然他一向出手阔绰,这件礼物也非常贵重了。
    可能大家不清楚老山参的价值。
    人参一般分为几个等级:老山参,林下参,移山参,园参。
    老山参就是大山深处自然生长的野生人参,传说中的地精,天生地养的灵物。
    林下参嘛,则是人在大山里洒下人参种子,让人参在自然环境中长大,算是半个野山参。
    移山参嘛,是在原始森林里洒下种子,等人参出土后,转移到自家菜园子里养大的。
    园参最差,完全从菜园子里种出来的,跟大萝卜差不多。
    野山参是吊命的,大户人家都会备几株。
    有些老人看着不行了,赶紧切一片参片含嘴里,能吊住命,尤其是心脏不好的,往往心电图都要平了,含片参,还能住半天。
    这半天,人赶紧送去医院,一条命就捡回来了。
    有人说,这野山参那么管用,岂不是要跟黄金一样贵。
    不,它可比黄金贵多了,尤其是三十年以上的老山参。
    因为林下参没有超过三十年的,所以三十年以上的参,都绝对是深山老林里的老山参。
    白公子送的这株是鲜参,从芦、纹、体、皮、须看,市场价差不多二十万人民币。
    人参这东西不错,秋冬进补,一天吃一克,冬天吃一个月,浑身暖洋洋的,精神好,一年都不会感冒。
    不过实话实说啊,除非是达官贵族,确实不把钱当钱的,真没必要吃野山参,林下参就挺好,主要是便宜,一株林下参能吃一星期,也就几百块钱。
    你要说功效,那肯定是野山参强,但是那玩意儿不能当菜吃啊,你就吃一株,肯定不如吃几十只林下参的效果好。
    而且老山参这东西吧,年头越老的,味道越淡,其实味道还不如年份小的。
    温暖如我,今晚招待白公子的,就是林下参炖小鸡,外加半筐榛蘑,敞开吃,咱们不差钱。
    白公子带了一个人来,叫老富,老富是负责他们家东北生意的,这一株野山参就是他刚收来的。
    野山参是越鲜效果越好,和鹿茸一样,但是这东西都是收藏,谁也不舍得当场给用了,所以药阴干保存。
    白公子带他来,是怕我不懂如何阴干人参,特地让他来亲自操作。
    老富也是满人,富察氏嘛,后来民国了,铁杆庄稼不行了,索性回到老家,在长白山脚下做了参商,偶尔也跟着参把头进山。
    那时候,东北还很荒蛮,什么天坑地缝,荒坟古墓,越是这种险恶的地方,越有老参,所以也见了不少怪事。
    喝酒时,他就给我们讲了一个采人参的故事,非常神奇。
    老富先给我们说了一些采参的规矩。
    野山参生长在原始森林深处,海拔六百米到一千米的针阔叶混交林中,在山东坡、南坡的腐质土下多见。
    进山采参,需要有人带着,带队的叫做参把头,事事都要听他的,参商也不例外。
    参把头会分析地形、山势,这出人参的山也有说法,叫做上有紫气,下有人参,说的就是出人参的地方,一般风水大势都好,只要这种灵气足的地方,才能出大参。
    还要看这山上有没有人参鸟,这人参鸟是一种灰色身体、红嘴角、红眼睛的小鸟,叫声比较奇特,声音很像王敢哥哥、李五,传说这鸟吃人参种子,它所在的地方,一般都会有人参。
    最后还要看看,这山上有没有大蛇,如果发现大蛇皮,那这山上出现大参的概率就大了,采参人说大参必有大蛇护,说的就是那大参旁边,一般都守着老蛇,那老蛇会在老参旁修行,靠着参气强身,轻易不会离开。
    放山时,每个人配一条手杖,叫做索龙棍,这棍子主要用来拨开茅草,寻找茅草里的人参,也用来防身。
    采参行里,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切口,比如人参不叫人参,叫棒槌,人参大小也有专门的名字。遇到蛇,也不能叫蛇,要叫它钱串子。碰到钱串子,要走它,不能伤害它。
    此外,每个人身上,还都要带着一套棒槌锁,就是一根红线,两头各拴着一个铜钱。这棒槌锁是锁人参的,发现人参后,要第一时间用棒槌锁给它住,不然它就要遁地跑掉了。
    锁住棒槌后,就要放开喉咙喊山,叫:棒槌!棒槌!
    参把头就问:什么货?
    这是问的人参的品相,确定了这个,才能挖参。
    确定好人参后,就要开始挖参了。
    挖参不能见铁器,要用鹿骨,或者鹿角,连汗毛粗细的根须都不能挖断,一棵老参挖出来,往往需要好几天。
    人参苗第一年只有一片小叶,叫做三花。第二年,五个小叶长全,出现一片完整的复叶,俗称巴掌子。三年参,会有两片复叶,叫二甲
    三年以下的参,是不能采的,会做好标记,让它继续生长。
    二甲再长几年,会生出第三片复叶,叫做灯台,这就不错了。
    灯台上去,再生长十几年,才能长出第四片复叶,叫做四品叶,白公子送给我的那个,就是四品叶。
    四品叶之后,要上百年,才能长出第五片复叶,叫做五品叶,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宝贝了。
    六品叶以上,复叶不会在增加,只会增加参头,一百年,多一个参头,那就是传说中的千年老参,传说中可以幻化成人形的人参娃娃了。
    这里顺带说一下,人工种植的人参,一年就能长出一片复叶,传说中的极品参王六品叶,只需要六年时间,所以不值钱。
    且说老富祖上,那一次就以为遇上了幻化成人形的千年参王,结果差点儿丢掉了性命。
    老富祖上毕竟是参商,地位不错,进山主要是跟着玩,他当时在篝火上烧了一壶水,里面添上几块茶砖,喝了一会儿,和参把头扯了点儿闲话,睡意就渐渐上来了。
    迷迷糊糊就听见有人光着脚丫子,朝着他啪嗒啪嗒跑了过来,还有粗重急促的小孩呼吸声,那声音就在他耳边。
    接着,那孩子像是在搞恶作剧,猛然朝他耳边大声叫了一声,把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赶紧叫醒了其他人,大家担心是冲撞了山神野鬼,赶紧拜了拜,又换了一个地方。
    没想到,接下来的守夜人也遇到了怪事,几个人诅咒发誓,说自己看到了一个小孩儿,带着红肚兜,光着脚丫子,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
    那参把头姓冯,他让人烧了一些草木灰,堆在了窝棚各处,就让大家回窝棚睡觉了。
    大家在窝棚缝里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小娃娃在草木灰上蹦蹦跳跳的,到处乱跑。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大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草木灰除了被风吹散了一点儿,还是那样平平整整的,上面并没有任何脚印。
    那冯把头却哈哈大笑,说造化,造化!这是时来运转了,咱们还真遇到了人参娃娃!
    老富祖上还是拿不准,不知道为啥它留不下脚印。
    那冯把头就说,这人参长到一定程度,就会迷惑人,让人看着像是一个孩子,其实不是,都是幻觉,所以才留不下脚印。咱们身边吧,必然有一棵老参。
    但是大家找了又找,几乎把半个小山头给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老参。
    就在大家要泄气时,那小娃娃又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他先是好奇地看着大家,接着朝着外面跑了几步,又停下来,看了看他们,接着一溜烟儿朝前跑着不见了。
    大家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后来还是冯把头看准了:这老参是想让我们跟它走!
    大家才恍然大悟,那人参娃娃三番两次出来,都像是在引他们向一个方向走,只不过大家当时鬼迷心窍了,老想着怎么捉到它,并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大家也有些担心,这人参娃娃看起来也够邪乎的,竟然指挥他们去哪里,这是不是想害他们?
    后来还是冯把头说:没事!我在大山里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人参地精害人的!咱们就走过去看看,说不准有一场富贵等着咱们!
    天一亮,大家就顺着人参娃娃指点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走了没多久,那人参娃娃又一次出现了,朝着前方蹦蹦跳跳地走去,分明是引着他们往前走。
    大家就这么整整走了二天的山路,那人参娃娃终于嗖得一下隐藏在了草丛里,再也看不见了。
    大家也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有一个人好奇地朝着那人参娃娃消失的草丛一看,不由得眼睛亮了,叫着:把头!把头!是……是棒槌!
    冯把头猛然站了起来,问:莫慌!快用棒槌锁锁上!是几品叶!
    那人赶紧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用红绳子套住人参,仔细数了半天,才说:五品,是五品叶!
    那冯把头才擦了擦汗,走过去看了看,说:真是天可怜见,总算找到了一棵大参,不枉我们跑了那么远!
    他先朝着人参娃娃消失的方向拜了拜,接着掏出连夜用鹿骨磨成的钎子,顺着人参根须往外挖,挖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终于将一尾大参挖了出来,再把人参裹上一层厚厚的青苔,外面用红松皮牢牢抱住,最后用一道红线紧紧绑住,这才算完事。
    挖完这棵老参,把头累得浑身是汗,坐在地上吸了一袋烟,才恢复过来精神,让大家都四处仔细寻寻,这野参都是成对出现,这附近说不准还有一株大参。
    大家答应一声,拿着手杖开始仔细寻找,结果这次没过多久,就传来一声声棒槌声,原来在这一片小地方,竟然有十几株二甲、灯台。
    冯把头眼睛亮了,知道是那棵老山参开恩,带他们来了这里,赶紧吩咐他们,凡是灯台以下,全部不准采,要留在这里,让它们慢慢生长。
    饶是这样,大家在半天的功夫,还是采到了不少大参,到天擦黑的时候,大家一合计,发现就这小半天的时间,整整采了一株五品叶,三株四品叶,七株灯台。
    大家一个个喜气洋洋,想着这下子总算发财了,其他的不说,就那一株五品叶,拿到山下卖掉,大家娶媳妇的钱就有啦!
    但是,越是大参多,那冯把头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近,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
    大家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问他,把头,咱们采了那么多参,你为啥不高兴呢?
    那冯把头叹了一口气,说:我听过类似的事情,这种事情,是人参精求人帮忙。
    有一伙采参人在漠河那边挖参,遇到了一个长得相貌奇古,五岳朝天的老头子。
    老头子脾气很大,在那抱着一个酒葫芦喝酒,边喝还边骂。
    后来他就跟一个小伙子说,自己住在屁股山,蝎子洞,有家不能回,要是小伙子能给他送回家,他就送小伙子一桩富贵。
    小伙子回去一说,参把头就知道,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千年参王了。
    这屁股山,指的是倒元宝形状的大山,蝎子洞估计是洞口的形状,大家找了又找,终于找到了,却发现山洞被一条大腿粗的巨蛇给占了,他们打死了大蛇,就在洞口旁发现了成片的大参,发了大财。
    大家听冯把头讲完,顿时大喜,说这次要发了!
    冯把头却是面容愁苦,说这千年参王拜托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的,就怕这些大参给咱们的,不是富贵,而是买命钱!
    这时,就听见丛林深处传来了一声狰狞至极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异常凄厉,把众人吓得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老把头咬咬牙,骂一句:慌什么?!咱们那么多人,那么多杆子枪,怕什么!
    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赶山客,大家经他当头棒喝,也恢复了点儿自信,纷纷扛起猎枪,子弹上膛,准备应对那即将来临的危险。
    老把头一马当先,倒提着猎枪冲到了最前面,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前面草丛里窸窣作响,赶紧扣下手掌,做了一个手势,让众人止步,自己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儿向前挪动。
    那声音越来越大,而且非常噪杂,就像车站、码头,许多人一起说话,根本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只是一种嗡嗡声。
    那老把头有些吃惊,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他更加谨慎,一寸一寸往前磨,磨到了最后,小心翼翼地撩开树枝,探头一看,脑袋里嗡得一声,几乎要炸开了。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层层叠叠的大山深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开辟出来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上驻扎着许多军营,营地周围是一个操练场,许多军人坐在地上,像是在开会,刚才那嗡嗡的声音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老把头一下子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再仔细看看,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士兵头上带着一个钢制头盔,下面垂下来一个网状的头帘,两边各有一个狗耳朵一样的耳托,这玩意儿中国人太熟悉了,这分明是二战时日本士兵的标准装扮!
    老把头赶紧俯下身子,脑子迅速转着,那是四十年代,日本人虽然占领了东三省,但是还是很少有进入到大山深处的,这些鬼子来这里是干什么?
    看这个营地,明显是有了不少年头,这些士兵的军服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想是已经来了很久。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日本鬼子杀人不眨眼,要是被他们给抓住,那保证一枪一个,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不行,得赶紧溜回去,赶紧换一条路跑,有多远跑多远!
    正想着,他就听见那边队伍里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咳嗽声虽然轻,但是在这种场合,无异于千丈雷霆,那些日本鬼子顿时被惊动了,霍得一下站了起来,挺着刺刀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老把头没办法,只好想着先发制人,他猛然站了起来,大叫一声:小日本鬼子,操你姥姥的!接着,冲着那日本人啪啪就是几枪!
    没想到,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朝那军营放枪后,原本密密麻麻挨在一起的日本兵,突然间晃了一晃,接着就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平静的水面上看到了许多倒影,结果被风一吹,那水面顿时模糊了,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
    那老把头大惊失色,慌张中又朝那军营连开了几枪,始终没有任何人跑出来。
    枪声吸引了其他挖参人,大家纷纷举着枪往这里跑,却看见老把头一个人站在草丛里,不断朝着前方的一块空地上连连开枪,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
    有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把头,你,你在打什么?
    老把头看了看大家,才醒过来,只觉得后脊梁骨上冷汗直冒,也有些发慌,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有些紧张,让一个小子叫六子的过去看看,六子一脸懵逼,什么都没看到。
    后来他亲自去找了找,才发现一个大坑里,堆着不少树枝、干草做的伪装,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个个缩蜷着身体的日本兵。
    这些日本兵早已经死去很久了,身体像是被风干了,破烂的衣服挂萎缩后的身体上,空荡荡的,显得非常诡异。
    日本兵竟然全都蜷缩在一起,脑袋埋得低低的,有的甚至跪在了下面,脖子几乎都要折断了,看起来真像是因为极度害怕,而且全都跪在地上,像在朝着什么忏愧。
    大家都很紧张,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东西,竟然能活活吓死这几十个日本兵?
    一阵冷风吹过,落叶飘荡,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几声诡异的鸟叫声,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老把头也有些紧张,他开始有些怀疑,那个老人参精一开始就给了他们那么多好东西,就是为了让他们来这里?
    但是不管怎么样,活着回去最重要。
    他让几个没娶亲的后生,脱了裤子,对着日本鬼子哗哗就是一阵尿,这童子尿最辟邪,尿完后大家转身就走,一口气下山,中间不准回头,也不准停下。
    就这样,大家几乎走了一天一夜,两条腿几乎都要断了,才堪堪走出那个鬼林子。
    到了山下,大家才放松下来,老富祖上也偷偷问老把头,说那小娃娃真的是人参精?那些日本兵又是怎么回事,是被山精藤怪给害死的?
    那老把头却苦笑,说什么人参娃娃,咱们都被骗了。
    他让六子打开装参的鹿皮袋子,大家傻了眼,等那树皮和苔藓剥开后,就看到了一截截发黄的手臂断骨,以及一些小骨头茬子。
    那六子吓了一跳,手一抖,把那断骨扔在了地上。
    想了想,他又赶紧扑了上去,先扔掉那断骨,接着在苔藓里扒来扒去,哭丧着脸:把头,把头,不对啊!咱们的参呢?!咱们的参呢!
    其他人也趴在地上帮六子找参,大家找了一遍,又找了一遍,别说人参,除了那一堆烂骨头茬子,连一片人参叶子都没有。
    冯把头说:别找了,咱们都被骗了,咱们遇到的啊,根本不是人参娃娃,而是红衣小鬼。
    这红衣小鬼,是大山深处的说法。
    有时候,大山深处的人家生孩子,会生出来一些怪物,有些身上像焦炭,有的像蛇一样长了一层鳞,还有人屁股上带着一小截尾巴。
    按照民间说法,这些孩子都是三惊天托生的鬼孩,还未长成人,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不然啊,等他们长大后,就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所以这些孩子,就被扔到野猪沟里了。
    野猪沟就是野猪的巢穴,这玩意儿是吃人的,野猪沟里落满了动物骸骨,还有小孩身上佩戴的银项圈,银镯子,非常瘆人。
    老富祖上不明白了,就问那孩子为啥叫红衣小鬼呢?
    冯把头冷笑:什么红衣?那是孩子被野猪吃掉时,身上流满了血水,看起来就像是红衣!
    大家脸上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
    回想起来,从身边跑过去的那个光脚小孩,身上就是一层淡红色的衣服,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像是一身血水。
    冯把头敲了敲旱烟袋:走吧,走吧,这次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三年内不要进山了。
    老富祖上还是不明白,那小娃娃要是红衣小鬼,又为何要带他们去见那些日本人呢?那些日本人又是被什么吓死的呢?
    这就成了一个谜了。

    —《一条鱼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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