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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创作] 【原创】《地外论》(furry)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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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翻看自己的石墨备忘录的时候,发现了一年前写的脑洞小文,想了想发出来给大家鉴赏鉴赏,已经写完了结局的,大约是四五万字的样子,自己再修修改改发上来。第一次且也就写过这一次文,多有胡编乱造,望各位海涵。



    穿越,无H,furry相关,略微克味,(喜猪妹?)

    完结了,总共十节加两个结局,说起来自己最初在这里发帖也是想做一下任务赚点币改个名字,现在也改好了,感谢各位的阅读。


    (今天或许更三话吧)

    其一  神隐


    我们的酒店坐落在这个景区的山腰,临近傍晚载着一车人的大巴车才开到场地,下车的时候看着昏黄的阳光寥寥无几的透过树叶,完全没法游览一下附近的景区了。

    不过明天就要参加比赛了,听说主办方布置了很久的一大片比赛场地,覆盖面是这边一个景区的山头,到那个时候在顺道观赏一下美景也可以吧?反正赢不赢无所谓,光是能来才加都算是光宗耀祖了。

    酒店看起来略微有点老旧,但是放在零几年绝对也是四星级的水准了。

    看起来老旧的大厅,设施倒也还挺新的,自动感应门、前台的苹果电脑、甚至还有一台送东西的机器人,不过看起来整个酒店都是我们赛事主办方的人,这个机器人已经闲置了有些时日了。

    大厅的左边是会议室右边是餐厅,我们参赛选手主要住在三楼,而三楼剩的一部分和二楼都被主办方住满了。

    这个荒野逃脱的比赛很受关注,亲朋好友们得知我抽奖中了参赛资格不停的给我发各种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轰炸我的手机,完全回不过来。

    "咚咚~"有人在敲房间门。


    “卤蛋去开一下我空不开手。”光是家人群的语音就发了99+呢,听一条就要浪费我几十秒。

    "来了来了~"卤蛋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开门。


    "你们好~"主办方的漂亮姐姐出现在门口,以这个姐姐样貌水准,猜都知道卤蛋现在肯定害羞的不行。

    "你……你好。"这小子,说话都变结巴了。

    工作人员姐姐把手里抱着的几包东西递给了卤蛋,我一边听着语音一边站起来望过去。

    "这是两位的服装哦,拿去试一试吧,有什么问题记得立马反馈哦,我们会连夜改制的。"

    "好……的,辛苦......了谢谢谢……谢你。"这紧张的,别人会以为他天生结巴吧。

    "哈哈哈,不用那么多谢哦,哦,这里还有张注意事项和地图,早点休息,明天加油哦,拜拜。"

    姐姐给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可算是给了卤蛋一个绝杀,我可以看到他的肩膀都怂了一点点。

    我们的纯情小卤蛋颤颤巍巍的关上门,面部带着僵硬的微笑把东西抱过来放在了桌上,像根高粱杆子一样杵着不动。

    懒得搭理他,我拿起一套参赛服,官方给的是一套运动款式的衣服,通体迷彩的花色但是手臂和裤腿的两侧又有格外醒目的黄色,迷彩与醒目真是“完美”的搭配,绝对不会被敌人发现呢。

    "哦?这衣服背面纹了一个超炫酷的9耶。"我把衣服翻过来看到背部像是刺绣纹了一个多彩溜光的数字9。

    "对啊,裤子右边口袋也纹了一个,我的是10。"卤蛋把裤子提起来给我看了,确实在口袋的地方也有个小小的10。

    然后他又把衣服裤子叠的规规矩矩的放在床上,蹦蹦跳跳的去卫生间了。

    "你干嘛?"我叫住了他。

    他探出半个头笑嘻嘻的说:"洗澡呀,姐姐亲手给的衣服,我要洗干净了穿,嘿嘿~"

    "泡面可是要泡好了哦,我不等你先吃了哦。"

    "你先吃,我很快就洗了出来。"

    "傻帽。"我无奈的笑了笑。

    洗手间响起了水声,手机调的泡面倒计时也响了,时间正好。

    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看刚才给的地图和注意事项。

    这张地图也只是标注了比赛场地的山大致的样貌,和几个主要的解密地点,只能大概了解一下,也还是没啥用,本来也就是个森林公园,况且这份地图到时候也是不能带去的,能带的只有一人一把瑞士刀一包压缩饼干一个gopro和定位呼救器。

    虽然关注这个比赛的人都知道这些,但是注意事项里还是事无巨细的写着注意事项和规则要求:比赛是以两人为一组,一共五组十人在山里寻找五个解密地点,获得补给和终点线索,最先到达的则为胜利,没有时限,不可伤害他人。

    要说我能成为参赛选手也是很神奇,举办方一直都是微博抽奖一半参赛选手一半交钱报名参加,我也只是和平时一样,很单纯在微博参与抽个奖,万年不中奖的我居然中了,制作方联系了我告诉我身体若是不好,可能比赛会很困难,我可以选择把资格卖给别人,要么选个靠谱的搭档。

    我难中一次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所以选了我身强力壮身手矫捷的发小——陈卤蛋,来当我的搭档,告诉他的时候他也激动的不行,因为听说第一名的奖金也十分可观,足以把老家的房子翻新一遍,看他这么有志气我都不好意说我只是来蹭蹭热度,顺便免费旅游的。

    正看得出神,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烟雾,扭头一看,不对,不是烟雾,是从酒店窗口飘进来的浓雾,雾浓到已经看不到酒店外面小花园的样子,头也没法伸出去,因为酒店窗户都是这种只能开个小口。

    "陈卤蛋!你还要洗多久,快出来看这雾好大,都飘进来了。"扭头叫他,回应我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没听见?我都叫那么大声了。

    走到洗手间门口拍了拍:"卤蛋?再洗就掉皮了。"

    没有回应。

    内心突然有点不安,我听说有人洗澡会太热晕倒,该不会他晕倒了吧?他身体那么好不至于吧。

    又重重的拍了拍门,手都有点发麻,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的般没有任何回应,心里突然就忐忑不已,果然我身上不可能有什么好事么,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害了我发小啊......

    我试着按压把手,居然能打开。

    门开了却让我冒出一点冷汗,里面的烟雾腾腾,但是却没有人进去过的样子,热水从花洒中顷落汇聚成旋涡流进地漏,洗护用品都崭新的摆放着完全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靠着墙,贴着冰凉的墙壁感觉稍心态稍微缓和一点点,可是卤蛋人呢?

    我看着他进去的,怎么就凭空消失,他要是出来了不管我看没看到,开门关门声音那么大我不可能听不到。

    周围一片寂静,浓雾还在慢慢的浸入房间,这种诡异感让我感觉一种寒气从背脊上掠过。

    难道是雾有毒,我现在产生了幻觉,不对,手指触碰这墙壁的质感温度都是那么的真实,不应该是梦里或者幻境什么的,也没那么夸张吧,这可是4A森林公园诶哪里听说过还有毒的浓雾,否定了自己这种魔幻的想法,摇了摇头。

    或者说是主办方搞了什么整蛊活动之类的,联合起来整我,又或者说游戏比赛已经开始了,是什么新的游戏规则,主办方只是说是在山里的解密逃脱游戏,从未局限过在山的哪里什么时候开始,酒店本身就在山腰,也算是山里吧。

    哎!对了,手机打电话啊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干什么呢,但是从桌上拿起手机我就傻了,一点信号一点WiFi都没有,状态栏都是大大的叉,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各种亲朋好友给我发消息了,这种恐怖故事套路般的状态也太绝了吧,是开了屏蔽器还是炸了基站啊,玩太大了吧。

    算了直接去找他们吧。

    我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往外望了望,没有人,除了房间里的水声,也是一片寂静。

    我们参赛选手都是住在左侧的房间,工作人员好像都是在对面右侧。

    不知道负责人住几楼哪个房间,但是对面肯定有人,问问看吧。

    "咚咚"自认为颇有礼貌的敲了两下门,等着人来开,但是等了一小会也没人,不耐烦的又敲了几下,期待着走过来的脚步声。

    当然......是没有的。

    "有人在吗?"重重的拍了两下,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按把手,同样的,门轻而易举的开了。

    门又没锁,门缓缓推开,里面也是同样没人,窗口也同样缓缓飘入诡异的浓雾。

    地上放着摄影师的器材,这里应该是摄影师的房间,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冲到走廊,把每个房间把手都按了一遍,每个房间都可以打开,每个房间都没有人,尽管他们自己的东西都在,房间里也仿佛前一秒还有人在这里待过,可是现在就是空无一人,只有或浓或淡的雾气,从窗口飘进来。

    我回到房间,想冷静了一下,但是心跳十分的快完全没法淡定下来,坐着继续吃快要凉的泡面,我觉得这就是主办方搞得鬼,我不理他们,他们不出来跟我解释一下我就啥都不做,我就不信这么无聊他们还搞得下去。

    "卤蛋,你的面都泡过了,我给你吃了哦!"没人理,"我真的吃了!"说着就挑了一口吃了。吃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心里暗暗说了句有种。

    很不高兴,不喜欢被人这样整蛊,因为...我确实比较胆小,至少一个人是特别害怕的。

    装作很胆大无所谓的样子,重重的把房门关上,把窗户也关严,躺在床上想玩会手机,才想起来没信号也只能发呆,盯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昏头昏脑的搅在了蛋黄里,周围的浓雾是攉不散的蛋白……

    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惊醒,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卤蛋,当然也没有回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三了,大概眯了两个小时了,我睡了两个小时主办方都没有什么动静吗,我要是睡到明天早上呢?这有点过分了哈。

    ……呆呆的坐了起来,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多,想了想,要不下楼去大厅吧,对哦,我怎么早点没想到,大厅总有酒店的前台吧。

    气温稍微有点凉,才发现浓雾已经爬上了床沿,套上了主办方给的运动外套,就出门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处。傻眼了,电梯也是停运的,不如说完全没有指示灯亮,气的我狂按了几下按钮,依然是毫无反应,我走楼梯行吧,反正也就才三楼。

    推开旁边的消防通道门,迎接我的是黑黝黝的黑洞,怎么这么黑,我记得有灯呀,跺了跺脚也没有灯亮,用手机开着手电照了一圈,台阶有点照不到底,向上的台阶也不见踪影,整个楼梯间别说灯了,就是毛坯的样子连块砖都没有。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安全意识还是很到位的,入住之前就检查了消防通道,完全不是这样,怎么可能连上楼的楼梯都没有,顶上可是有露台的啊。

    深邃的黑洞楼梯间给我更多的恐惧与不安,两三步就逃回了房间,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什么幻觉,就是我见鬼了。

    我胆子虽然小,刚刚那种楼梯间,只要有个人在我后面,我可以打着灯跑,但是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真的是太恐怖了,背心总是会止不住的冒冷汗。

    冷静冷静,我不信那些鬼神的,说不定这只是主办方的机关,解密其实从这里就开始了,换了个楼梯间而已……

    我得走,越是害怕就越容易好奇,更何况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去不了的时候,也不能在这里等到天亮,走廊里已经慢慢的有些许氤氲,雾越来越多了,有几个房间已经满是浓雾,这雾太诡异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到天亮。

    只要走下楼就没事了,一边鼓励着自己一边收拾了饼干小刀和充电器到自己挎包里,快步来到了楼梯间门口……

    "咕咚。"安静得我都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用刚刚在工作人员房间找到的恐怖游戏专用核能手电筒照着楼梯,这里浓雾弥漫了每一处,根本照不透,仿佛通向无尽地狱。

    我死死的贴着墙壁,哪怕这衣服都被毛坯的墙剐蹭,我也依旧贴着挪动,打一步光亮走一步台阶慢慢的往下挪,大概有四十步,到了一个拐角的平台,这不像平时那种下楼转弯继续下楼那样,而且一个直角拐弯向前向下延伸……已经完全不是酒店的构造了。

    我要这是要通向哪里,脑子里突然想到了scp087,那个无尽的楼梯,看不到底,还有奇怪的声音,瞬间腿就软了一些,耳边还出现了沙沙的幻听,为什么这种时候突然变想这些恐怖的东西,吓得自己实在是都快迈不开腿了,人都快崩溃了。

    我颤颤巍巍的摸出瑞士刀,心理安慰般的想防身,要是真出现个什么东西,这刀不会扎到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不敢继续往下走了,还好脑子里突然出现个主意,掰了一块饼干,往楼梯下一丢,好像掉到了什么不是水泥地面,有点软绵绵沙沙的声音。想了想,狠下心,把一整个压缩饼干都丢了下去,重重的一声"沙",确实是什么柔软地面的样子,有草或者树叶之类的,而且声音不远,或许就几步。

    心里稍微鼓起一点勇气了,开始慢慢的一步一步继续往下摸索。

    在第七步台阶往下照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台阶了,是一片铺满枯叶的地面。这最底层的能见度比上面好很多,从楼上半米至一米不到,到底层能见度大概有两三米。用手电筒到处照了照,踩着松软脆响的枯叶堆,让我整个人都变得舒畅胆大了起来,毕竟离开了那个黝黑恐怖的楼梯道,宽阔的空间让我更加的安心,虽然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漆黑一片,我感觉自己已经渐渐适应了一丢丢吧。

    “沙沙。”

    “卧槽!”没有适应完全没有适应,我依旧是那个胆小又爱逞强的矮子,饶了我吧,刚刚那个是什么声音,是幻听吧,一定是什么幻听或者大蟑螂好吧,蟑螂我都可以接受。

    紧紧的握着手电筒,四处挥舞着晃了一圈,这里好像是个酒店大厅,但是绝对不是我住的那家,像是欧美那种老式的酒店大厅,我下来的这边楼梯对面还有一个楼梯道,在这两个楼梯中间就是大厅前台的样子,前台正对的是玻璃大门,普通的推拉式,给人一种平时一定有门童站在这里给你开门的样子,然后另外两侧各有两个大门,但是挂着十分厚重的锁和链条,但是这里十分破旧,好像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再一次鼓起勇气,四处走走看了看,捣鼓了一下两把大锁,毫无思绪,话说我感觉自己都见怪不怪了,到了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居然还在四处摸索,目前的状况基本没法说这是主办方搞得鬼了,因为太多问题没法解释了,但是我依然有那么一点想法,觉得这是主办方的摄影棚,不然我可能早就被这些未知的怪异给填满了恐惧,没法思考没法行动。

    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找到了刚刚的压缩饼干,把一切都收拾到包里,打着电筒打算出去看看了,刚刚试着推了推大门是没锁的,外面看起来依旧是浓雾,但是天上好像有虚无缥缈的月光透下来,多少能看见很多树木,像是森林的样子,虽然可能有什么野兽不安全,但是待在这奇怪的酒店更让我不踏实,反而看到什么动物的形迹,让我知道有生灵的存在,我可能会更安心点。

    打着电筒回头照一番就走了。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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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RanderNeko 发表于 2022-2-14 17: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丨夏祭丶 于 2022-2-15 14:17 编辑



      其二  鬼魅


      人在面对真正恐怖的事物时,是叫喊不出来的。

      连害怕都感知不到,大概是因为脑子里只有那个场景那个画面,大脑全部注意力都在处理那个状况,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就在刚刚,我四处检查的时候,就在想要不要上另外一边楼梯看看,可是用电筒照了照,根本就迈不开脚步,太黑了雾也很浓,而且这个构造本应该跟我刚才的楼梯道交错重叠,然而我下来的时候只有这么一条狭窄的楼梯道,这种空间诡异感就让我望而生畏。

      走出大门之前我听到了什么响动,就是我一直以为是幻听的沙沙声,下意识的把电筒照向另一个楼梯口快上楼的地方,感觉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照过去我就后悔了。

      那里有一双目光盯着我,真的是两个光点,但是我又十分确认那就是一对目光,我甚至看到他眨了眼,而且只露出一个黑影般的脑袋。

      我头皮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搐发麻,背脊上冷汗在不停的冒,就那么僵在那里,大脑在不停地问,那是什么?是我的幻觉吗?是鬼吗?是 scp087那个东西吗?它就那样盯着我,我就那样举着电筒,大气不敢出,口水都不敢咽一下。

      不知道我跟那个黑脑袋在原地僵了多久,我不敢动,但是看到那个带着目光的黑影动了,它爬上了墙,但是目光依旧锁定着我,它在贴着墙移动,简直难以想象那是什么诡异的姿势,而且手电的光也还是照不透他的样貌,就像一团存粹的黑色人影。

      我的脑子里还在涌现各种各样的恐怖片恐怖小说里的场景,但是就在它动的那一刻,大脑给我的全身都下了一个指令:

      "逃。"


      我几乎是扭头撞开的玻璃门,没了命的往前冲,就感觉那个东西马上就要扑过来了。

      眼前各种树木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感觉自己用上了自己好几辈子跑步的力气,但是不知道是我反应过激还是怎么的,有种背寒的气息一直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停不下脚步,这种狼狈的样子被卤蛋看到了一定会被笑死吧。

      想到卤蛋眼睛里不禁飞出了眼泪,我真的不是在做什么噩梦吗,造的什么孽要来参加这个破比赛,要去抽这个破奖,待在家里打游戏不好吗……搞得现在发小生死未卜,自己还快没命了。

      "哐!"

      就在想这些的时候,没躲闪及时,手臂重重的撞上了树干,打落了手里的电筒,疼得我睁不开眼,手电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如果我在玩大富翁,我一定就就是那个衰神附体的倒霉蛋,不能停下来,因为那急促的沙沙声从未远去,似乎就在我周围,那种寒毛直立的感觉也没有消下去,我得继续跑。


      跑着跑着似乎变成了下坡,肾上腺素应该也是耗尽了,身体的体力渐渐变得有些不行,手臂也开始隐隐胀痛,但是那个怪物发出的声响丝毫没有远离过,反到因为我越跑越慢,声音越来越近,我真的是快撑不住了,来个人救救我吧。

      "……$%^#$"

      远处,不远处?总之是前方传来叫喊声,是有人吗!?真是叫天天灵吗?

      我也不顾这些了,扯着嗓子喊着救命,希望那边的人能听到。

      也不知道那边听到我的呼救没有,但是时有时无的叫喊声好像是越来越近,不过我因为跑太久,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喊了,嘴里只能大口的喘气,而且后面的怪物也越追越紧,真的快到极限了。

      就在躲过一棵格外大的树干后,敦实的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一个踉跄弹坐到了地上。

      揉了揉鼻子,注意到面前是一双穿着起码有五十多码子运动鞋的大脚,逐渐往上看,腿上穿的是和我那条主办方给的迷彩裤子一样的裤子,都是两侧有黄色竖条。

      谢天谢地,果然是主办……

      看清楚眼前的来客我的大脑又宕机了。


      这个"人"不是我以为的主办方的人,他也压根就不是人,他是一个起码有两米高,面目可怖的野猪头妖怪,头上和脸的周围有着貌似修剪过的棕色毛发,还穿着一件迷彩的背心,我刚刚撞上的就是他那厚实的肚子,他的肚子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是饿了么?

      他的嘴边还有两根短粗獠牙,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向我又走近了一点,嘴里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别靠近我啊,我真的已经快精神崩溃了,前有野猪精,后有飞檐走壁的鬼魅,等待我的横竖都是一死了。

      那个野猪精蹲了下来,眯着眼盯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又瞪大了眼,用巨大毛茸茸的手,紧紧捁住我的双肩,捏得我生疼,但是我根本就不敢发出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之所以为复杂, 就是有种似怒非怒又要哭不哭的感觉。

      拜托!我怎么看得懂一头野猪的眼神,我自己现在快小命不保了,这个野猪精无非就是考虑怎么吃了我罢。


      突然他手猛的一发力把我往他胸口按,力道之大,让我觉得我的脑袋还留在原地,身体被掰过去了,一下子直接倒在了他宽厚的胸口,只感觉有什么让我背脊发凉的东西从我后脑勺呼啸而过,直接打断了旁边的大树,树干朝这边吱呀倒了过来,这只大野猪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撑住了倒过来的树。

      我不知怎么就敢回头看了,可能是人类那到怕死都控制不住的好奇心,也可能是有种感觉至少这头野猪和那个怪物不是一边的,没有那个怪物那样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恐怖气息,一种接触到就感觉会立刻没命的气息,他更像是一种活物,反正我是听到了咚咚咚的心跳声,或许他是像西游记里面那种要把人煮了吃的妖怪?

      有一点点银白色的光,穿过了弥漫的浓雾,稀稀拉拉的撒在整个树林,我借着微弱的,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看到了那个东西,它像耶稣被订在十字架上一样,张开双臂抓住了两边的树干,细长的双腿就那么飘荡着,不对,它的四肢根本不像四肢,而是像四条触手一般的东西还在不停地扭动,但它的形态依旧是人形的,整个身躯在浓雾里若隐若现,那对发亮的眼睛也依旧死死的盯着我,好像那不是眼睛而且两个小型探照灯。

      身边的这头野猪嘴里又大声怒吼着什么,然后把手里撑着的大树推了过去,砸向那个黑影。他在吼什么我也完全听不懂,只是贴在他胸口的我,被这吼声震的脸都发麻。树倒过去的那一刻,那个黑影怪物消失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它还在,还有沙沙的声音,又仿佛是幻听一样。

      这野猪精应该也是注意到那个鬼魅并未消失,直接把我扛了起来,扛着就往坡下跑,一直粗壮的毛手死死的扣住我,以他刚刚的力气,我真怕他把我拦腰截断。

      他跑得太快了,一路上的颠簸,颠得我都快吐了,但是那个鬼魅的一对亮眼又时不时的出现在后方,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又吐不出来,手也不自觉地拽紧这个野猪的背心,生怕自己掉下去了被那个鬼影抓到,原来我比起被野猪精吃掉,更害怕被那个奇怪的鬼魅抓住吗。


      也不知道是他脚程太大,还是我脑子里已经没了时间概念,这个野猪精扛着我跑了没一会就跑到了一条大马路上。

      周围的环境就像欧美那种住宅区一样,道路的两边都有一栋一栋的房子。四周也弥漫着雾气,没有树林和酒店那么浓,能见度很高,而我们跑出来的林子像分界线一样,雾浓得像一堵墙一样,让人完全不想靠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待在那里面的。

      这头野猪依旧扛着我在往前跑,渐渐远离那堵雾墙,但是那个鬼影还是出现在林子边,它没有离开浓雾的范围,而是像刚刚一样十字型挂在树上,但是探照灯一样的眼睛没了,不知是闭上了还是怎么的,反正他的本体就是那么黝黑不清,取而代之的是,缓缓裂开的嘴巴,裂得快到后脑勺了,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我该死的好奇心非要多看这一眼,这个恐怖的微笑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能从脑海里抹去了。


      黑影消失在浓雾里,野猪精也跑进了一家院子,靠近了才发觉虽然很像美国那种房子,但是要更大一圈,毕竟人类住的那种房子,给这头野猪的体格住未免也太小了,至少这个门就有他这么高。

      他一掌推开了门,换手把轻松的把我从肩膀上兜了下来,关上了门,屋里黑洞洞的我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有他的猪鼻子在不停得喘着热气。

      算是躲过了一劫,可是现在被一只野猪精抱在怀里有又什么可以值得庆幸的,我吓得完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被他立马宰杀成一块一块丢进锅里煮。

      人总是会倒霉的,但是应该不会有比我更倒霉的存在了,不管玩什么抽卡手游次次都是摸保底,喝口水不集中精力百分百会被呛到,如今......在各种不知名的恐怖生物之间逃亡,我应该是身处什么地狱吧,一定有什么恶魔盯着我,欣赏我怕得要死又死不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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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RanderNeko 发表于 2022-2-14 19: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丨夏祭丶 于 2022-2-15 14:15 编辑


        (自己先检查了一遍发现不少漏字和bug,小改了一会)
        其三  接触



        现在大概是早上六点过的样子,晨光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层层云雾,刺到了我的眼睛上,把我从迷糊的意识中唤醒,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这边天亮很早,但是这两天都没有出过太阳,一直都是被雾气萦绕着,看不着一丁点蓝天,所以我也没想着有天会被太阳给晃醒,我一度认为这里只有大雾天气。

        那头野猪就在一旁的特大茶几边吃着煎肉和煎蛋,即便是经过这两天的了解,我还是很难想象他一头猪吃的这个猪肉类似的煎肉到底是什么肉,肯定不是人肉了,这个地方貌似也是有人类的,而且附近也居住着鸟人模样的居民,所以这个蛋是个什么蛋也十分的可疑。

        他看到我醒了立马起身跑到厨房给我端来了牛奶和面包,牛奶确实是牛奶,面包味道有些和平时吃的不同,比较寡淡也没有小麦味道,但是这两天我只敢吃这些东西好也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感觉自己真快吃吐了,但是又不敢乱吃这里的肉。

        之前两天起来只有放在桌子上的食物,野猪头是不在家的,只有到了约摸是下午才回到家,好像是去上班一样,所以经过我没怎么深思熟虑的分析,我应该是穿越到一个存在这种......类似......那什么,兽人的世界了......

        穿越这种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觉得太他妈蠢了!

        他吃好了又准备走了,指了指门摇了摇头,大意就是让我不要出去,我撕了一片面包塞进嘴里,挥了挥手示意我了解,他也安心的走了,因为语言完全不通,只能靠一些简单的手势来沟通了。

        我也没有打算就跑出去过——这两天门虽然锁着但是窗户这么矮我要跑早跑了。主要是目前看来跟这个野猪待一块我是安全的,不仅仅是周围的居民也都是语言不通的兽人,还有就是要从刚进屋子那天晚上的时候说起了......

        那天晚上进到屋子里,他把扛着的我放了下来,我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了,胃里翻江倒海,他关上了门,蹲了下来看着我,他体格太庞大了,蹲下来也比我高半个头。

        一只手把我扶起来了一点,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拨弄来拨弄去,一个巴掌就有我脸那么大还这样揉,肯定是在琢磨着把我怎么处理了吃好吃吧,我不爱锻炼又挑食吃起来肯定没有卤蛋那种精神小伙的肉好吃,可怜了我死了都要被这些吃人的妖怪嫌弃肉不好吧。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才注意到我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微微发抖,我双眼是紧闭着的不敢看他,但是他突然没了动静又在好奇心驱使下,悄悄的瞥了他一眼。

        他在抽抽?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野猪头在哭!?房子里没有开灯看不太清,但是在黑暗里待这么久适应了一点能看见,他确实在哭,我有点困惑我要是长成这个样子,我可能也要哭,但是他哭的真的很别扭,面目还是那么凶神恶煞可是眼神却十分的可怜,就是那种让人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的难过的感觉,让我都有点点心生怜悯......不对不对,我这种想法是怎么来的,这是最多算是猫哭耗子。

        他看到我在看他,又抓住我的肩膀哀嚎似的说些什么,那种完全不是我认知里所了解的语言我怎么听得懂,只能茫然的看着他像个没了妈的小猪仔一样边哭边嚎。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他的脸就越凑越近,吓得我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从他手中挣脱开躲到了茶几后面,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现在回忆起来有点奇怪,这个房子里的家具什么都很大,就这个水果刀很小,不说很小,就是像普通人们平时放在家里的那种,但是对于这个野猪精巴掌大的手来说这个刀削水果未免有点太小了。

        他有点懵,继续咕哝着还想靠近我,我大吼了一声“滚,别过来!”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都用来吼了,但是依旧颤抖着握紧小刀对着他,他也愣了一下,也许被我狂怒一吼吓到了,手臂不停的挥动示意我不要紧张的样子,我依旧紧紧的捏住小刀对着他,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我被一下袭来的光亮照得有点睁不开眼,害怕他又靠近我吓得又大吼了一声,然而才看到他走进了里面的房间,没有突袭我......为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勇气有一点点自豪,也有点后怕,他这种体格被这种小小水果刀扎一下,最多就是被刺扎了一下。

        不一会他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东西出来,我又紧张的用刀指着他,他把那个东西翻了过来给我看,好像是一张照片的样子,上面有个带獠牙的棕色大块头肯定就是面前的这个野猪的头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我看不清,但是肯定是个人类不是什么怪物,他把相框放在了茶几上,推了过来,然后又退到了门口,似乎是让我不必那么紧张,我一手用刀对着他,然后拿起了相框。

        照片里是这个大野猪和一个人的合影,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每天洗漱上厕所去卫生间都能在镜子里看到的人——这人TM就是我啊,可是?可是?怎么可能是我?

        我揉了一下眼睛,肯定是我刚刚被灯光晃出了幻觉,再睁开,“幻觉”变成现实,确实是我,还穿着我刚刚在酒店穿上的一模一样的外套……而且照片里我还笑的很开心被这个野猪精背着,挽着他毛乎乎的脖子,这个野猪脸上也挂着傻乎乎笑容,好像关系特别亲密的样子,我整个人世界观都崩塌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当下的心情。

        "这个不是我!"我愤愤的把相框朝他丢过去,突然一下让他没接住,在他身上弹了一下摔在了地上,很明显相框玻璃给摔坏了,他的眼睛里神色从期待变成惊吓又到失落,让我突然有一丝内疚,就是那种摔坏了人家贵重物的感觉。没想到我还能理解,看他的眼神就大概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这个野猪头眼睛小小的,眼神倒很灵动,和一个大活人没区别,看来不像是什么野蛮的生物。

        他也没有生气发怒,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房间里,拿出来一份报纸,只是这报纸我完全看不懂,上面布满了歪歪扭扭的完全没见过的文字,中间倒是有一张图片能看懂,是一辆车撞上了树干,看那些树的样子,有点像是刚刚的树林,完全不懂他给我看这张报纸有什么意义。


        看我完全不能理解,他手舞足蹈的又哇哇的说了半天,我不耐烦的看着他,慢慢的退到床边的沙发上靠着,我哪里听得懂他的语言。


        他也有些丧气,好像又一副要哭的样子,至少我感觉他并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所以不再把刀对着他,捏着小刀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但是他一旦企图靠近依然会把刀举起来,就这样看着他慢慢的把东西都收回房里。

        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样紧绷神经多久,野猪头在里面房间也一直没出来。我也稍微放松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是紧紧的捏着小刀,本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或者有没有信号之类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撞坏掉了屏幕碎成了蜘蛛纹,也完全不亮。

        叹了一口气,脑子里整理着今天的一切,从酒店出来到这里,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大脑从卤蛋不见开始就已经丢失时间概念了,卤蛋他们又在哪里,这些转变得太突然,经历的事情太过于惊恐,让我觉得我要和卤蛋一起参加比赛的事,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还有那个浓雾里的怪物,它为什么对我十分的执着,穷追不舍,十分诡异的行为像是那些怪谈小说里面的怪物。

        为什么穿过浓雾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还被一头野猪人给抓了起来,我好想回家……


        "咚咚咚!"

        突然声音被惊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想拿小刀却找不到,抓到的只是盖在身上的一张大毯子,手臂也十分的痛,撩开袖子才发现小臂有一大块青紫,但是似乎涂抹过什么东西,有股清幽的草药味,看来我好像完全忘记自己的手撞到过树干了。

        "咚咚咚!babumuaperi!"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一些奇怪语言的叫喊,我不敢去开门,只能透过窗户悄悄的往门口偷看,我这个位置能看见门口站着谁。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狗头人和不知道是老虎还是猫头的人,他们都穿着一样的制服……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内心的迷惑了,所以这里是什么异世界?还是什么外星球吗?不过门外有一位人类女性,但是就是她发出的奇怪语言和拍门声,让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一声,说不定她能帮我?

        就在我思考的这么一小会,其中的一个狗头人,一只狼狗,他长着德牧犬一样的狗头,像我外婆小时候养的大狼狗一样,他好像看到了我,往窗户这边走了过来,吓得我惶恐的跳到了沙发角落蹲着,死死的贴着墙壁,有一种强大的气压,让我能感觉到有个人影在窗户边张望。

        "咚咚咚!"

        又一次敲门声响起,那个野猪头才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眯着眼回应着门口的声音,显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刚走到一半才注意到我躲在沙发角落,皱着眉头立马招了招手指着里面房间,大概是示意我躲进去,窗户边的影子也远离了,门口敲门越来越急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紧急情况,就真信了他的邪的跑到了房间里面。

        里面屋子一间大卧室,有一张非常大的床在中间,也是毕竟床的主人就是庞大的体格,旁边床头柜上放着的就是那个相框,表面的玻璃已经破损了,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五味杂陈,一旁还有一墙的大衣柜开着,里面挂着很多特别大的衣服,但是还有一层挂着普通人大小的衣服,感觉自己慢慢意识到一些问题......

        听到了开门声,外面传来了谈话声,内心那股该死的好奇心又驱使我蹲到房间门口悄悄的往外看,我肯定是听不懂他们讲什么,但是我就是想看看进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只是进来的那个女人说的也是我听不懂的话语,也就是说只有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这一人两兽的都穿着统一的制服,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可能是警察,或者治安管理什么的,而且那个女人和这个野猪头交谈的态度好像很熟的样子,完全不害怕那个凶神恶煞的野猪头,也是她身边就是一个德牧和大猫,我若是她我肯定也不得怕了,而且肯定这些生物都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吧。

        突然感觉被一道犀利的目光定住,不是大雾里那个怪物那种,是那只哈士奇,不对,是那只狗头警察,又被他明锐的目光发现了我,我内心大叫不好,好像被他发现了。



        只见他麻利推开了身材比他宽出一圈的大野猪,旁人都来不及反应那种,径直朝我冲来,我被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往后缩。


        躲不掉,他太快了,他冲进了房间,一把抓住我受伤的手臂提了起来,我疼的都忍不住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呜咽。





        外面的人与兽们才反应过来,都疑惑的冲进了房间,只有大野猪眼神里充满了怒气,比我第一次看见他模样更加的凶狠恐怖,狠狠的对着那个狗头人就是一脚,那一脚踹到了腰部,直接把狗头人踢进了衣柜里,顺势就把我夺了过来,像昨晚在树林里一样把我搂在怀里。


        狗头人被踹的不轻,但是也还是狼狈的从衣柜里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吼叫了一句,似乎想要和大野猪恶斗一场,嘴里发出了狗狗被惹怒了的咕噜声。但是被一旁的女人制止了,大猫也出来拦住了他们俩,那个女人拿着不知道啥时候拿过来相框,一边给他看一边说着什么,狗头警察的咕噜声渐渐停止,恢复了正正经经的样子鞠了个躬还嘟囔了些什么,看意思大概就是在道歉吧,然后就跟着大猫就出去了。

        那个女人放好相框,出去的时候,若有所思的对着大野猪说了些话,大野猪应该是被问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都感觉他抱着我的手劲微微发紧,然后他小声的回了一句,女人似乎还略有疑惑但是点了点头也出去了。

        等人都走后他把我抱了起来,带到了客厅,我使劲的挣扎也甩不脱,但他抱的太紧了。我刚刚只是被混乱的场景吓到不敢动而已,不代表他还能这样抱着,但他的眼神并没有昨晚那么委屈可怜的样子,一点都不松手,我也悻悻的不再闹腾。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坐在沙发上打开就散发出了那种清幽的草药味,捁着我的肩膀,倒了一点透明的药膏在发青的手臂上,轻轻的柔开,瞬间清凉感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已经猜到他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了,但是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毛乎乎的,心里也毛乎乎的,就觉得很别扭但是又很安心,但是我现在盯着他那巨大的毛手,想的却是……这野猪蹄应该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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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RanderNeko 发表于 2022-2-14 19: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今天就更这些,多少都有些要改的小地方,明天再发吧,贴一张我觉得比较符合我心里野猪主角的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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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RanderNeko 发表于 2022-2-15 14: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本帖最后由 丨夏祭丶 于 2022-2-15 14:08 编辑


            其四 相处



            这几天打发时间的方式也就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看电视了,为什么我不直接逃走呢,除了被那只野猪头示意出去会不安全之外,看着外面时不时经过一些周围居民,有人类兽人,我觉得就目前而言出去了我也回不到自己的世界了,不如在这里了解一下情况更安全一点。

            这里的电视机也就看起来和我们地球人用的差不多,只是里面放着叽里呱啦的外星语言新闻。

            这些新闻虽然听不懂,但是看那画面还是能理解一点,电视里似乎讲的都是哪个城市遭受了什么灾害,然后各种救助之类的,再就是在抓捕一些人类,看起来都不太安宁的样子,为什么这个世界明明有人类还在抓捕人类呢?而且好像只是抓捕特殊的人群,联想起之前那个狗头警察对我的态度,脑子里浮现一些不好的预感。


            对,这里是有电视的,而且电脑手机这些都有,只是设计风格上有些独特,看起来似乎功能是没什么差别的,手机和我们的智能手机功能也无差。

            只不过我在这个家里没有找到过电脑和智能手机,倒是有一台座机,就是很复古的那种,但是只有竖直排列两排的8个按钮,上面同样也是这边独有的文字。

            新闻结束了,开始放着一个猫女郎拿着智能手机跳舞的广告,我也就是从这些广告里才了解到这边也有科技产品和数据网络的,不然只待在这房子里,我还以为这边通讯都靠吼呢。

            我指了指电视上的手机,大野猪迷惑的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直板按钮手机??这头猪是有什么怀旧癖吗,而且这个手机对他来说也太小了,我看电视上的智能手机都会对不同的兽人提供不同大小的定制手机,这个也太小了,他是有什么恋小癖......打住。

            我觉得我的表情已经表现得很迷惑了,但是他也只是看着我傻笑。

            无奈的把小手机丢还给他,听到窗外有响动,就悄咪咪的往外看去,是道路对面的那户人家,一只像胖母鸡一样的鸟人,正从车上下来,她的几只小鸟人从车上蹦了下来,看起来是一家人出去买东西的样子拿着很多东西,我居然都感受到了阖家欢乐的幸福感,大概是身处不知道什么外星异世界,开始想自己的家人了。


            说起来我已经有快四天没出去过了,外面依旧是弥漫着一层薄雾,靡靡散散的使我产生一种想法,回到浓雾森林里去,因为我觉得我原路返回说不定就回去了,回到熟悉的家里,当这一切只是做了个梦。

            当然了,那个可怖的鬼魅之影肯定也会遇到,所以我不觉得自己现在有这种勇气。

            "嗷……"大野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拍了拍出神的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的各种小书本,然后翻开来给我看。

            这些书都画着大大的卡通图画,看起来像幼教书一样。

            他指了指书上一个像苹果一样的红果实,低沉的嗓音慢慢的说了个词:

            "malus……"

            看来他是想教我学这里的语言,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不出门闲得教幼儿学语。

            "malus。"应该就是这里的苹果吧

            他听到我跟着念了,兴奋的又开始傻笑,又翻了一页,指着一个像老鼠又像浣熊但是又长着像绵羊一样的角的动物:

            "tuhaa,jabeanha"

            哈??一下子跨度这么大,念这么长的词?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勉强试着念:

            "tuha…chab……不行,这什么玩意。"我真念不下来太绕口了,这种发音本来就很难记了。


            看着我摇头,他想了一下又去厨房拿出来一块他平时吃的肉,指了指肉又指了指刚才那个动物,原来他平时吃的是这种动物吗?我还觉得挺可爱以为是什么宠物,结果是个食用动物吗……

            可能是察觉到我学起来太难了,他又到卧室拿出那个破相框,每次看见这个合照我就格外别扭,他总把我当成照片里的人,可我真的不是那个人。

            他坐在我旁边感觉沙发都低了一点,他指着照片中的他自己说:"Babumu,gelumu"

            这应该是他的名字吧……还是什么种族称呼?反正听起来像在嚼泡泡糖一样。

            "巴布姆?"他欣喜的点头。

            "大野猪?"他听不懂了,但是还是皱着眉摇头。

            "你难道不是头大野猪吗……"我笑吃吃的指了指他的獠牙。

            他看我笑了,也试着想说:“daa……yea……zu”

            好像他发y类似的音都挺困难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说不出来不用勉强,巴布木。”

            他听出来我叫他的名字了,激动得的抓住了我的手,被我一把就抽了回来。


            就这样一页一页的听他教了我一些东西的词语,事实上我也不记得几个,这种学习语言太没有效率了,而且我也不想搞懂,我肯定会找到回去的办法,学这个干嘛。

            只不过我现在连这个门都出不去,至少让我出去溜溜也行啊,我拉着他指向了窗外,他一脸疑惑,跟着我指的方向望到了对面邻居家,也没看出个明白。

            我拍了一下他的猪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门,示意我要出去,他立马严肃的表情摇了摇头,不理我调换着电视频道。

            这头猪只要是关于我要出去的事就这么坚决,得想个办法,只待在这里看电视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我得出去调查一下周围。

            我突然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相框,心里那种毛乎乎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不过我想到该怎么办了。


            我突然扑到他的背上像照片里那样环住了他毛茸茸的大脖子,这头大野猪还挺讲卫生,没有怪味还有一股那种透明药膏的草药味。

            他被吓了一跳,宽厚的背都能感觉到绷紧了,我看有点意思,就对着他的猪耳朵一直叫他的名字:

            “拜托了巴布木。就出去溜达一圈吧巴布木。”

            我能感觉到他剧烈的抖了一下,直接就站了起来吊着我就去了房间里。

            啊?他到底理解没有我的意思?我该不会惹大了吧?

            到了屋里,他打开了衣柜,把我放了下来,拿出一顶大鸭舌帽,就扣到我头上,又拿出一件外套给自己套上,火急火燎的拉着我就出了门,他居然懂了,而且这招完全有用,太好了,终于出来了。


            出来才发觉,已经是下午近黄昏的时候了,有弥漫的雾气也看不见太阳在何处,只是凭感觉阳光略微有点昏黄,也不知道他要牵着我去哪,急忙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和那天晚上看到无异,只是能感觉到周围偶尔会有邻居异样的目光看过来,他拉着我走的速度就更快了。

            走的方向是和森林相反的方向,也是毕竟那天晚上才从那里逃出来他肯定不会再带我过去。

            这路上没有基本什么车辆,但是偶尔会路过一些人或者兽人,总是会盯着我看两眼,可能是他用来给我遮挡的帽子太大了反倒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才有了些许车辆,那个路口也是像一个镇中心一样,有大超市小商铺还有一些机构模样的建筑。我才注意到他的大手一直握着我,给我手心都捂出汗了,我想挣脱,他却不肯松手还凶巴巴的撇了我一眼,他是不是有点紧张?

            不过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怕他了,反倒有点生气的把手伸出来了一点让他抓着手腕,然后手掌使劲的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我以为他要过了马路去超市买东西,他却拐弯带着我远离了人群,走了一会到了一个棕黄色的建筑前,这个栋建筑像小镇的消防队一样,有围墙有大片宽阔的地,还有几辆大车。

            这里关着铁门进不去,他带着我到门边查看围墙上的一块板子,上面有一张大合照,都是些体型庞大的兽人,除了最前方站着几位老妇女和......应该是老兽人吧。

            哦,我看到巴图木了,他穿着穿着褐黄色护服,迷彩裤子两边有黄条,抱着一个头盔在最边上傻笑,旁边站着一只跟他体型相当的狗头人,所以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吗,不过今天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什么休息日吧,怪不得在家里不出门。


            伴随着滋滋滋的响声,路灯亮了起来,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渐渐变黑了。

            雾变得稍微浓了一些,让我心里有些不安,他可能也注意到了,打算牵着我往回撤了,估计今天也就这样子了,没有看到特别有用的信息。

            到了十字路的时候,他看起来是直接回去,但是我还是想去超市看看,超市这种地方应该是人群最聚集的,信息量最大的地方吧。

            我赶紧拉住他指着马路对面的超市,他又摆出那副严肃的反对表情,似乎并不想带我去那些人群聚集的地方。

            “巴布木拜托......”

            听到我这么叫他名字,他立刻捂住了我的嘴,似乎有些慌张,有什么不对吗,我还以为这样叫他是他的弱点呢。

            他做了一个息声的手势便带着我往超市去了。


            超市里算是我到这里见过最多的兽人的时候了,各种怪模怪样的,有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变的,这头猪把我的帽子又压了压,让我更难看见眼前的东西了,这里又不是没有人类,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刚想着就过来一个块头跟他差不多大的狗头人跟他聊天,就是大合照上那只,长得像只哈士奇,巴布木有点结结巴巴的回应人家,然后有意的把我往身后藏,这么明显哪里藏的住,果不然就被他注意到了我,一下就被那个狗头人提了起来,我一定是小时候提太多小狗了,现在在异世界被狗头人报复。

            这个狗头看到我的表情也很惊讶,还没来得及等他反应,我又被巴布木一把抢回去了。

            有病吗这两只大号兽人,把我当小鸡儿玩儿呢,在这提来提去的,我急躁的挣扎,大野猪一个没抓稳,让我着跳了下来,不想管他俩要干啥,撒丫子就跑了。

            左躲右闪跑到了一堆冻货柜旁边,这种时候庆幸自己长得矮了,周围都是比我高出好远的兽人,找得到我才有鬼了。

            喘息之余可以开始调查一下周围了,这些冻起来的肉类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有可能都是那个什么tuha什么的,旁边还有水产区域——说真的这里和地球差别真的不大除了这里的居民。这些水产都是一些完全没见过的鱼虾,有的像深海鱼一样长得奇形怪状的,更讽刺的是负责水产的是一个模样十分像深潜者的鱼人类的怪物,头上的眼睛突出又很斜视,令人生厌,我敢肯定洛夫克拉夫特绝对是见过这种生物,不然在他的书中描述的鱼人怎么会如此生动的表现在我面前。

            我多看一眼都不舒服,还是走吧。

            刚准备离开这个区域,余光里注意到了一些不正常,我仔细盯着鱼缸,鱼缸表面我若影若现的倒影十分的模糊,其实看不清很正常,但是完全就是一团黑色的影子就感觉很蹊跷,而且我动一下,里面的影子好像还有延迟似的动的很慢......

            不对,难道是......我倒吸一口凉气,鱼缸中的黑影出现了一个白点,开始我以为是什么鱼的斑纹,但是那个白点越来越大,在黑影上咧成了一抹诡异的笑,吓得我倒退两步,还怀疑是自己花了眼,那鬼影能追到这种地方来吗!

            就在这时鱼缸突然爆裂开来,怪异的鱼随着冰凉的水流朝我扑面而来,那个鱼人也似乎被吓到了,刚想过来搭把手,突然整个超市的灯却熄灭了,只留我在湿漉漉的地上寒毛直立。


            什么都看不见,太黑了,一点光线都没有,感觉到身旁的鱼湿哒哒的蹦来蹦去的声音,还有耳边有那种幻听般的沙沙声。

            它在这里,它跟着我来了,我太害怕了,鸡皮疙瘩从手臂一直爬到我的脸上,像有一排排千足虫从我脸上爬过,一阵阵的发麻,我感觉它就在附近,难道那个鬼影的行动范围并不只是浓雾吗。

            周围全是听不懂的叫喊呼喊,感觉一团乱,我尽力缩到一个货柜旁边,是想远离那个鱼缸附近,也是怕这里庞大的兽人把我踩到了。但是不管我退向哪里,鸡皮疙瘩依旧布满全身,不但没有远离它,反倒觉得他从哪里靠近了,但是我看不见......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异常冰凉,而且黑了这么一会眼睛完全都没有一丁点适应的感觉,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连我扶着的货柜都一点也看不清,这种恐惧感太熟悉了,就是那个酒店的楼梯间,摸不着尽头的黑暗,纠缠着我的内心深处。


            我扶着货柜站起来,想摸着一点一点的走,就像当初摸着墙下楼梯一样,可是迈开第一步就是像踩到了什么湿漉漉滑溜溜的东西,是死鱼吗?我看不见,但是不可能啊,我刚刚坐在地上的时候已经远离那边了,这些死鱼好像就布满了我周围一样,随便踢一脚都好像存在,没有留下一丁点空隙,更加让我恐惧的是,那个冰冷的呼吸我感觉并不是我自己,它好像就贴着我周围全是它的气息,但是我又触碰不到它。

            “巴布木!”

            周围还是有人群的嘈杂声音,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巴布木,我干嘛要跑开,现在都快吓哭了,只希望他能听见,奇怪的是这种时候我只能想到他帮我,我自己就像陷在了沼泽地里一般寸步难行。

            “巴布木!”我试着又叫了一声。

            “haaseta...”是他那的低沉的声音,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叫什么,或许是叫我。

            渐渐的那种寒毛直立的感觉没有了,鸡皮疙瘩从身上褪去,眼睛也开始慢慢适应黑暗,而我的脚下也并没死鱼,我只是站在的是牛奶的货柜旁边,而不远处就有两个个庞大的身影,其中一个身影注意到了我,朝着我跑了过来,抱着我就往超市外面跑。

            到了门口我才看清那对短粗的獠牙和呼着热气的猪鼻,旁边还有刚刚那个狗头人。人群兽群都从超市里跑了出来,熙熙攘攘的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刚好那个鱼人提着两条鱼也跑了出来。

            他看到我立马凑过来指着我大声嚷嚷,巴布木也跟他吵了起来,他们的吵闹声引起了周围人群兽群的注意,巴布木注意到这种状况觉得不太好,跟那个狗头人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抱着我跑了。


            回去的路上我整理着这出来发生的一切,刚刚我并没有在死鱼堆里面为何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巴布木一旦出现这些幻觉都会消失,难道说巴布木是对那个鬼影有什么克制作用吗,还有原来那个鬼影并不只是存在浓雾中,看来并不代表我远离了浓雾就是安全的,而且它好像一直在追踪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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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RanderNeko 发表于 2022-2-15 14:44:20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其五 迷失

              又是一阵眩光把我从沙发上晃醒,几点了就这么亮,从超市回家后到睡觉,我感觉自己才躺下没一会啊,头好痛,一种完全没睡够的感觉。

              等等,感觉好像不太对劲……

              我坐起来发现客厅的大门大敞开着,外面的眩光像小偷一样入侵进房间里,凝固在门口,好像是个活物一样,被我发现了就停止了移动。

              这光格外的亮,不像是自然的阳光,有点像外面有一盏特别亮的探照灯,照亮了整个街区,然而靠里的房间却是依旧昏暗的,午夜一样的黑。

              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门为什么敞着,是进贼了吗,还是巴布木出去了,气氛有点诡异,我不太敢乱动。我也不敢声张,虽然外面很亮堂,可是这光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我的声带,甚至压制住了环境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大。

              外面的光源洒在我身上特别不适,我不能坐在这里,这种时候一个人待着太没安全感了,小心翼翼的起身,悄悄的前往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自己害怕的时候就想去找巴布木,可惜的是他果然没有在房间里,因为现在的氛围没有丝毫生物的气息。

              我现在要是冲到隔壁大街上,肯定也找不到一个兽人或者人类,太绝望了,又剩我一个人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又没了,还能更惨点吗,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

              整理了一下情绪,这么一直呆着也并没有什么用,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吓人的事情,只有鼓起勇气出去看看了。

              挡着天上的眩光,走到了大街的中间,周围的房屋都是黑洞洞的敞着门,好像这些房子里面从未有过居民,寂静的仿佛死神的世界。强撑着光线,抬头看向晃眼的天空,被那画面震撼得停止了思考,浩瀚的星空美得毫无真实感的浮动在头顶,像是一幅名家的油画,但是天上布满了璀璨,却有像极光一样扭动的光芒,我不得已把眼睛闭了一会,实在是晃得眼睛酸痛了。

              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如此惊人的景色,但是我的内心依旧有些不安,虽然知道那个怪物应该是挺怕光的,但是这光线很冷冽,没有生气,总是不如阳光那般踏实。

              我思考着往那边走,左手边就是前往森林的路,右手边就是今天傍晚去散步的路。现在可能是返回森林的好时机,没人阻拦我,强光也可能驱散了那个鬼影,为什么我会犹豫了呢......虽然不太明白现在为什么会有犹豫的心情,但是也只能往那边走了,越往森林那边就越亮堂,反倒是十字路口那个方向越来越黑,像是走向黑洞。

              我缓慢的向那边走去,并没有多远,就看见了那浓雾。当下周围的环境是没有丝毫的雾气,只有在树林的边界,浓雾像一堵墙一样向上无限延生看不到尽头,通向了星空。而雾气也不是黑压压的一片,而是像每一粒水雾都在发光一样,幽幽淡淡的发着光。

              或许我可以穿过这个光雾回去了?至少我没有那个鬼影存在的感觉,每每它出现都是伴随各种鸡皮疙瘩的状况,现在没有,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开的一条回家的路。

              只是那个野猪头照顾这么几天,就这么不辞而别心里多少有些怪怪的。

              怂巴巴的慢慢靠近光雾,里面似乎有个人影,但是并不是那只怪物的影子,身形有点像……大野猪?

              “巴布木?”

              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那个人影似乎是正在往浓雾深处走,听到我的声音回了头,走了回来,站在了雾的边界,他从光雾中伸出一只大手,像突破了一层反光的水面一样,光雾从他的指缝中流走。那双手也是微微散发着幽光,似乎在邀请我跟着他一起走……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很大,犹豫了一小下,还是决定抓住了他的大手,没有温度只有幽光在发亮,牵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往雾里走去。

              突然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东西一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把我从光亮的世界扯回了有虫鸣有黑夜的世界。

              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依旧是夜晚,依旧是那个弥漫着薄雾的小镇,而自己被巴布木紧紧的捁在怀里,手里缠绕着一条黑黝黝触须,触须的主人正在浓雾里瞪着两个灯泡一样的目光,所以刚刚握住的并不是巴布木的手,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吗?

              巴布木见这个触须紧缠不放,想伸手去扯断,但是刚碰到那个触须,它便伴随着沙沙声快速的缩了回去,雾中的目光也消失不见。

              果然如我所想,这个怪物惧怕巴布木吗?

              巴布木刚想起身抱着我跑,浓雾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周围的住户也被这叫声惊醒,都点起了灯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本存在于树林边界的浓雾迅速扩散开来延伸出了很远覆盖住了我俩。

              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搞不懂那个鬼影为何一直纠缠着我,而我自己在内心里反倒对它有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熟悉感,就感觉我好像认识它,这才是让我最害怕的。


              我死死的抓住巴布木,他似乎也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的抱着我往后退,周围都是诡异的沙沙声,只要是在它的范围内就是这样的,无处不在。

              周围还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好像是附近的居民都出来了,但是雾太浓大家都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haaseta,kahagu!”巴布木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抱得更紧,转身就跑了起来,风从我的耳边呼呼而过,周围的浓雾被巴布木的奔跑划出了一道口,冲出浓雾的时候像是给它留下了一个大大的伤疤。

              浓雾似乎没有再蔓延,似乎看得到那个黑影在浓雾中像一条鱼一样穿来穿去,过了一会在伴随又一阵凄厉的叫声后,浓雾又向后褪去。巴布木的抱着我在原地粗喘着气,周围的居民似乎都在四处张望,想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遭了现在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巴布木抱着我快速的跑回到了家里。

              他把我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自己蹲在床边休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就这么三四天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我很怕欠人家人情,更何况我不可能还他什么人情……

              “巴布木……”

              我坐在床边摸着他的棕色的头毛,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他抬起头来握着我的手,眼神真挚的嘟囔着,我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得出来他眼神里溢满了担忧,搞得我更加的内疚。

              他叹了一口气,把被子给我拖过来,示意我睡下,然后自己拿了毯子躺在了旁边,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既安心又惭愧,在这里几天已经闹得整个镇子都不太安生了。


              不过这段时间我自己一直要求睡沙发上的,突然一下子睡到了床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很多,但是最近发生的怪事那么根本就没法好好睡,拜托了老天爷……饶了我吧……哪怕就安安心心的在巴布木旁边睡一晚……

              感觉自己好像浮在空中,迷迷糊糊睁开眼,我又被扛起来了!

              果然!果然我就没法好好的休息一下!

              手脚还被拷了起来,恍惚中的才看清楚是那个狗头兽人,我只是想好好睡会就那么难!又来抓我!

              “放我下来!巴布木!”气死我了,能不能让人消停点。

              叫巴布木也没有用了,他被五花大绑还被一个体型更加庞大的象头兽人给压制住,之前来过的那个女人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憋着怒火的巴布木,摇了摇头给他说着些什么,然后示意狗头兽人把我带了出去。

              “haaseta!haaseta……”

              听到巴布木在里面怒不可遏的大叫了两声便没了声,喂喂,这些警察该不会把他给解决了吧,难道是昨天有人看见我跟巴布木从雾中跑出来了吗,是被怀疑犯了什么事吗?

              外面的光线晃得有些刺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有点像一辆警车,附近围绕着看热闹的兽群人群,大家看到我都是满脸惊讶的交头接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就被丢进了黑洞洞的警车里。

              那个狗头也坐了上来关上了门,车便发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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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系还是挺吓人的,主要我海鲜过敏,支持一下,楼主原创nb,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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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RanderNeko 发表于 2022-2-16 16: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取消关注该作者的回复


                                          其六 野猪



                                          “兄弟,我劝你最好别动,到时候警长怪罪到我头上来就不好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还被着一个长鼻族的壮汉给牢牢制住,就算老子再天赋异禀,长鼻族的种族优势还是能完全压制我的,而且这一看就又是从镇外调过来的生面孔,这群杂种有备而来啊。




                                          而那个新来的犬人族小警察铐住了哈斯塔扛了起来,我的胸口顿时就冒着一股怒气。


                                          “▅▅▅▅!巴布木!”


                                          哈斯塔歇斯底里的挣扎着,脸上挂满了难受,老子现在就想把那个小狗头给大卸八块!


                                          “你妈的,把他给老子放下来!老子现在就要撕烂你!”


                                          他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看向了走进来的娜菲警长。


                                          “把他带上车吧,布鲁。”他们相互交接了一下,小哈就被扛走了。

                                          “放下他!”再怒不可遏的嘶吼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娜菲看向了我摇了摇头,“我上次就提醒过你了,巴布。”说着又从包里面拿出一支针管。


                                          “上次我就说你自己多注意,布鲁虽然是刚调过来的,但是他是辨别月球人和宿星人的专员,他虽然他不认识哈斯塔,但是他知道那是一个月球人。”她坐在了床边,示意长鼻族的警员把我松开一点。


                                          “娜菲,他不是月球人,他是我的哈斯塔,你也是认识他的,求你别把他带走。哈斯塔!哈斯塔!”我近乎央求她的语气,但是她只是无奈的看着我叹了口气,把针管拿了起来。


                                          “你说他不是,那他刚才叫你之前喊的什么你听得懂吗?你能保证他说的都是你能听得懂的话吗?”


                                          我说不出来话,我心里早有数,只是不想承认这个现实,我坚信他就是月神给我找回来的哈斯塔。


                                          娜菲弹了弹针管,刺进了我的手臂,一管浅蓝色的液体注射进我的身体,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沉重。


                                          “这是什么娜菲......”


                                          “这是......可以让你这个大块头好好睡会的好东西。”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就好好休息吧,哈斯塔已经不在了,接受现实,重新开始生活吧……”


                                          娜菲!妈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清醒的意识了,眼前除了一片漆黑就是哈斯塔一遍又一遍呼喊我的声音。




                                          车祸,反反复复的车祸,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像身处地狱一般看着那辆红色小车一次又一次撞到树上......

                                          从头痛欲裂中醒来,翻身下床却站不稳扑倒在地,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几乎快要撑不起来,顾不得这些了,强打着精神直起身子,蹒跚的走出房门。


                                          “你醒啦……哇大哥你表情好吓人,怎么看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刚出房间门就看见黑卡尔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哈斯塔的挎包。


                                          “你他妈的给老子放下!”


                                          他被我吓得虎躯一震,丢下了手里的东西。


                                          “哥,哥,你别生气啊,我不玩了,看着这两天我都来照顾你的份上,消消气啊……”


                                          “两天……?”头止不住炸裂般的痛,到了卫生间直接用水龙头冲了脑袋。


                                          “你是说我睡了了两天?那哈斯塔呢?娜菲他们呢?”


                                          “呃……不知道诶。”


                                          结结巴巴的,臭小子肯定没说实话,我两步就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领子。


                                          “你最好再仔细想想,到底知不知道!”


                                          实在是药效没过,不然非把他提起来问话。娜菲他妈的也真够狠,睡了两天都没有完全消化掉这麻醉药,难道她用的是抓恶魔的麻药吗?


                                          “哥,你别激动啊……松手(小声)娜菲就在局里面,是那个新来的黑背犬人族开车把哈斯塔带走了,松松手。”


                                          “这哪里像是打了恶魔专用麻药的样子”(小声)



                                          又是他,他惦记着哈斯塔呢。


                                          “娜菲姐让我每天过来盯盯你,也没有让我隐瞒啥,你这人就是容易上头,我怕你太冲动。”


                                          被他强按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上还残留着一点哈斯塔的气息。


                                          “来,你先坐着歇会来。”


                                          从卡尔手里接过水杯,看见他这个黑狗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懂个屁,老子现在看见你这个犬人族就烦,给老子立刻滚。”说着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


                                          “好嘞,那我就先撤了,您先好好休息啊。”说着开门就想溜。


                                          “等下,你刚刚说娜菲没有让隐瞒啥,那她告诉你他们把哈斯塔带去哪里了吗?”


                                          “呃……我确实有问过,娜菲姐也很耿直的说黑背直接把他带到北边的那啥学所了,月球人都被集中到那边了,她说反正你知道了也去不了,那边戒备森严,而且你家车还报废着呢。”


                                          娜菲警长啊做事可真绝,北边博贺学所开车过去也要开大概一天,还得是路况好,现在城区那边灾情这么严重,不知道要花多久,更何况直接让我睡了两天都没办法去拦截。




                                          突然想起来这小子最近好像买了个新玩意。

                                          “卡尔啊,”


                                          我把他拽住,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好像意思到什么面部开始变得有些强颜欢笑,


                                          “你现在打算去哪里啊?”


                                          “我……我去上班啊哥,你这个顶梁柱不在这几天,局里可忙了,你休息好了赶紧来吧,没事什么我就先走了啊……”


                                          放屁!这个小破镇几乎没有受到灾情影响,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屁事做,除了偶尔去帮一些老人,就是被娜菲他们警察叫去下力,忙个鬼。

                                          这小子一下就从我手下想溜,那是不可能的,我暗暗发劲抓住他的肩膀。


                                          “别急啊,哥刚才有点上头,现在要请你帮个忙,就你最近刚买的那个新……”


                                          “不借!”嘿哟这小子反应挺快,还吼得挺大声,“那个啥……也不是不借,我那个表姐最近不是快生小狗崽子了嘛,我姐夫借去送市医院了。”


                                          “哦……那是喜事啊,哪家医院我们去探望探望,局里肯定也不着急你回去,肯定是给你批了假的。”


                                          他这明显是先编的借口,一周前碰到他姐还跟我讲大满月是预产期是好日子,这还有俩月,还能突然早产不成。


                                          这小狗崽子脸色变得越来越不知所措。


                                          “求求你了哥饶了我吧,娜菲姐知道了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


                                          这小子这招不行换那招是吧。


                                          “行吧,也没事,大不了哥慢慢走着去,路上路过老卡尔家呀,我就跟他讲讲我跟小卡尔一起去市里学习那段时间的事,他老人对这些新奇的事啊一定爱听。”


                                          你巴哥我还能治不了你个狗崽子。

                                          听到我这么说他完全傻了,脑子里肯定在飞速的搜索那段时间去市里学习的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我带着他去了一些风月场所,带着他玩了几个人族、虎人族小可爱,但是他家老爹老卡尔可是传统得不行,接受不了这些异种族的行为,知道了那不得气立马叫他回家受罚。


                                          “哥也不是想刁难你,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不你忍心看着哥再一次失去幸福吗?”


                                          “哎……”他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递给我,“我太难了。”说着就进了我的屋。


                                          “诶,你不是要走吗又进去干嘛?”


                                          “我进去静一静不行吗,反正都被你要挟住了,我还去上班干嘛,你可别说是我帮的你,我不想跟着你在局里挨处分。”这么大个子说话还带哭腔。


                                          “嗨,我两兄弟一起受的罚还少了吗?”


                                          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钥匙,兴奋的朝他家走去,他家离我家也不远,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事有没有被他看见,那种状况......最好是没有吧。


                                          到了他家,打开车库看到了他存了很久才买的新车,保养的跟个宝贝一样,也不见他开着上班。


                                          开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特地停了下来,按了按喇叭,他腾的一下就跑了出来。


                                          “大哥你别这么张扬,可给我爱惜点,你去救你的宝贝可别伤了我的宝贝。”说着还一脸哭相,不舍的抚摸着车框。


                                          “小卡尔啊,说真的哥挺感动的,那事以后都没人再支持我了,只有你现在还愿意借我你的宝贝新车。”


                                          “嗷呜……别说了哥,我都当你我亲兄弟的。”哈哈哈再说这小黑狗真要哭了。



                                          “哦,对了。”


                                          他摸出他的智能手机,我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电脑,很多新闻的了解都仅限于电视报纸,除了家里的古董座机现在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哈斯塔给我留下的那部小手机。


                                          “忘了给你看,你看看这个。”


                                          他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抖动很厉害,但是依稀还是能看的,画面里是那天晚上在大雾的边界雾墙,哈斯塔像魔怔了一样一步一步往雾里走,接着从雾里伸出来一条黑色的触手,吓得偷拍的人抖了一下,哈斯塔居然完全不害怕的把手伸了过去,那个该死的恶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后面就是我那晚出去找哈斯塔的场景了,最后大雾在尖叫声中扩散,视频也终止了。


                                          “最近这个视频到处传,这个人真的是小哈吗,虽然那天在超市看他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这有点不正常。”


                                          我沉默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这就是哈斯塔,但是正如娜菲说的......

                                          哎,这些事还是被他看见了,难怪警察上门那么快,这视频怕是传遍整个地区了。


                                          “是他,只是雾里有个恶魔在追他,那天超市停电肯定也是那个恶魔出现了,这不是我们了解的那种恶魔,你自己也多注意,远离那片浓雾,最近灾情混乱得很,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他有点迷惑,呆呆的说了句:“好吧...你路上多注意点哥。”


                                          “嗯。”




                                          心情突然变得凝重,那个恶魔不彻底解决,哈斯塔的状况可能只会越来越严重,藏晴地区到底是怎么混入那么一个凶恶的怪物的,到底是未知的魔物,还是未知的恶魔,最近的奇怪的陨石雨和月球人是不是也和这玩意有关?

                                          算了,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来处理,我现在最重要的只是去救出我的小哈,无论用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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