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老葫芦-灵异随笔》

a466595063 · 发表于 2022-5-30 15:38:09

一个清朝末年的老葫芦，不到巴掌大，色泽暗红好像干涸的血色，但并不是染漆或者上色，而是被无数次的把玩给盘上去的。当初把这葫芦送到我手上的，是个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我跟他儿子是同学，经常会去拜访，所以他也对我的工作有些了解，这东西，是他的父亲，也就是同学的爷爷那辈入手，并且传下来的。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这东西邪性得很，需要妥善保管，问他为什么把这传辈的老物件送过来，他也只说于其把这东西留在家里招灾惹祸，还不如送到我们这来，一来可以得到相对专业的保存与护理，二来也可以用作民俗调查。

   在对老兵进行详细的询问了解之后，我得到了一些比较详细的信息，这个葫芦最开始的主人，是老天津的一个流氓头子，好像叫什么“活阎王”的，属于那种在三不管都能横着走的，虽然上头也有几个出了名的大流氓压着，但这“活阎王”也一直顺风顺水，这老葫芦就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娶媳妇的时候，人家送他的贺礼。本来是一对，一根藤上出来的，模样大小一般无二，就连截下来的藤都是一个大小，本来这对葫芦，不论是进贡还是孝敬哪个大流氓，都是够分的，不知怎么着就被人送到他的喜宴上。第二天就有人开条给他，意思很明白，这对葫芦太宝贝，你没这个命留下。可是这久经世事的流氓头子，在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开始犯了拧，不管是好意的提点，还是点名的要，一概不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时不时的还带着葫芦四处显摆。

   时候一长，就肯定出事，大概过了三四个月，这“活阎王”的媳妇不舒服，叫来的郎中一诊脉，发现“活阎王”的媳妇有了身孕。既然是大喜事，“活阎王”当然也是开心，带着钱就去肉铺买肉，准备好好庆祝一翻。可是前脚刚到肉铺，后脚就有人来报信，说“活阎王”家里着了火，没见着有人出来，当时正是秋天风大，人赶回家，火已经没法救了，新娶得媳妇，刚怀了身孕，就这么没了，任他平日里再如何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此时也是一口心**上喉咙，一双眼瞪得老大，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走到他身后，一刀就给他抹了脖子，那血喷了满地，尸体当时就挺在那了，直直的站着，双眼看着烧毁的房子一动不动，兜里的葫芦，也被下手杀他的人给摸走了，从那以后，这葫芦就几经转手，从一对变成一只，从葫芦原本的黄色，变成如今的暗红如血。这东西的故事经人一手，便传到下一人的耳中，从晚清传到现在，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改编和添油加醋。只是他们家老爷子是个老红军，经历过抗战，读的是主席思想，完全不相信，而这葫芦在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也就是个挺漂亮的把件，经常被老人握在手里把玩，直到老爷子去世，这个葫芦被放在以前老爷子的卧室里，也没闹腾出什么事。但是在老兵抗美援朝回国退伍几年后，回老家结婚生子的时候，这葫芦就开始不正常起来。

   那时候十年风波虽然结束了很久，但仍有余波在，所以当时也没敢声张。老兵的妻子，也就是同学的母亲才刚刚怀孕，老爷子也过身有一段时间了，为了让孕妇有个安静的环境休息，就把人安排到老爷子以前的卧室里，说来也怪，没多住多久，妻子的精神就变得有些衰弱，本来以为是天天在屋里住的闷了，老兵便经常带着妻子出去遛弯，可是仍旧没见着好转，甚至愈演愈烈，整个人都有些一惊一乍的，总觉得屋里有人，为了求安心，夫妻俩决定住一屋，可是第二天起床，妻子下床穿鞋，却差点被绊倒，还好老兵身手敏捷及时扶住了妻子，但低头看那差点绊倒妻子的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就是那个放在老爷子屋里，从来没人动过的葫芦，被妻子一踩，葫芦上面的把，已经断了一节，只剩下短短的一个头在那里，夫妻俩纳闷归纳闷，却也没往什么迷信的地方想，只当是串门的小孩来时拿来玩了乱放，老兵拿火柴燎了燎断面，又给放回去了。

   再后来妻子临产，刚好单位分给老兵一套房，老兵就去忙着装修，临产期的妻子由娘家人接去照顾，精神一天一天的居然好了起来。本来日子越来越好，夫妻俩也忘了这段小插曲，只是回家坐月子的时候，事情又开始不对了，那时候同学刚出生没多久，还离不开大人，姥姥跟奶奶倒着班的来帮带孩子。那天是奶奶带孩子，还是婴儿的同学正在床上吃手指头，老太太转头拿尿片的功夫，就发现孩子大头朝下马上要掉下床，老年间床都高，床底下好放东西，小婴儿大头朝下如果掉下去，当时就能摔坏了，几十岁的老太太，当时差点蒙了，几乎下意识的就冲上去把孩子抱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同学正在冲着老人家傻笑，再低头看，那个老葫芦正静静的立在地上，小家伙明明还不会爬，说要去拿谁也不信，但说不是的话，有没法解释。当晚，女人们合计了一下，那葫芦还放回老爷子屋里，再加把锁，月子回娘家做，老婆婆多去帮忙照顾就是，不管迷不迷信邪不邪乎，离得远远的总没错。再后来，老屋要拆迁，屋里的东西都要搬回来，这葫芦不要可惜，要了又怕再对同学或者妻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老兵就将东西带到神州神话民俗研究所，直接交到我手里，但后来我在档案室查了查，清末天津叫“活阎王”的流氓，不下几十人，家破人亡的占了四分之三，想要将故事的后续查出来，凭口述的信息很难，只好暂时作罢，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去天津本地查问一下老人，说不定会有进展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