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论坛的晴风村刷到这么一个帖子,我真的被击沉了
原标题:《早上上班的时候发现狗走了》
原文:
“萨摩耶,12岁了,走的挺安详,头枕在他平常的垫子上,发现的时候毛发还蓬松,但是鼻子已经冷了,好在没受什么苦。
它刚出生的时候大概只有我小臂那么长,从狗妈家抱回来的时候还在我怀里尿了一大泡,我老婆买了羊奶粉,泡了狗粮用手喂着它吃,想想那会儿新婚燕尔,坐在沙发上一起抱着狗的时候真挺像生了孩子的小夫妻。
第二年她头晕,眼花,偏头痛,痛起来的时候不停的吐,当时只以为是她家人遗传的问题,直到过了几天起床的时候她失明了,从此天南海北的看病,狗被我老妈接手了,我老妈身高一米五七,牵大狗的时候被狗拽着跑,但还是把狗照顾的很好。我老婆走了以后,她怕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想不开,把狗送回来,狗已经是条很威风的大狗了。
后来处理我妈的丧事,已经没人能照顾狗了,狗也是条步入中老年的狗了,只能花钱把狗送去宠物寄养的地方寄养,寄养的地方一天收一百二,给老妈请的白事班子一天收一千五。后来狗回来的时候满身打结的乱毛,我一个人在浴室给它洗澡,以前洗澡的时候狗反抗,我总是用喷头打狗的头,现在狗也没反抗,我也不想动手打他了。
我爸年纪也大了,我和我爸搬到一起住,狗在我俩脚底下捡骨头。
现在我连拣骨头的狗也没有了。
老婆走了十年,老妈走了三年,狗走了半天了。”
以下是一点随笔。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完像是被人泼了盆水一样的冰冷难过。
每一段的情绪都很稳定,每句话都在平铺直叙,但是每个字都带着生离死别的钝痛。就是朴实无华的力量感文字,结结实实给了我一拳。
狗的生命轨迹就像一根坚韧但最终还是被磨蚀的线,串联起他生命里一连串重要的失去。失去妻子的健康和新婚的快乐,失去妻子,失去关爱自己的坚韧母亲,现在失去狗。
妻子突如其来的重病和离世,如阴霾般吞噬了新婚的暖阳,也让小狗成为这段短暂幸福留下的活生生的遗物。
老妈的身躯是矮小的,拽不动狗却把狗养的很好,老妈是坚韧、沉默而关怀的。她不仅是照顾了狗,更是在儿子丧妻后维系着这条活生生的情感锚点,怕儿子想不开,把照顾得威风凛凛的大狗送回儿子身边。
然后是母亲的离世。这里很戳我的地方是帖主没有用什么视角去写母亲离世后的兵荒马乱,只是简单的两个数字对比,白事班子的铺张和狗的寄养费——就把人的疲惫、悲痛和无奈缓缓铺展开来。狗从寄养的地方回归的样子很狼狈,给狗洗澡的时候“他也没反抗,我也不想打”,读着让人心头钝痛。迟暮的静默,悲凉的和解,渗血的疲惫。
最后狗也走了。他的生活彻底静默。不再有妻子的欢笑,不再有母亲的唠叨,不再有狗的爪子啪嗒在地板敲击的声音。生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妻子的死是物理剥夺,老妈的死是精神支柱坍塌,狗的死是日常性的湮灭。老婆走了十年,老妈走了三年,狗走了半天了。三个时间刻度放在一起别太惊心动魄了。“十年”,“三年”,是漫长岁月里结痂了又被撕开的伤口,这个“半天”却是体温尚存的新鲜锐痛。
狗的生命长度,丈量着至暗与荒凉,而狗的离去,则抽走了世界里最后一丝活气,让累积的孤寂决堤。决堤,我一瞬间想到这个词。我很难想象帖主写这段文字的状态——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哭。新婚的笨拙、母亲的踉跄、浴室里的沉默、捡骨头的陪伴——这些碎片构成了对抗生命荒芜的堡垒。然后这个壁垒在一个平凡的早上,无声而平静地轰然倒塌。
我想到很多东西。我想到“人生是不间断的妥协”,但妥协是一种主动的退让,而这是一种被动而不可逆的生命蚀刻。宛如地壳沉降一般。我想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但归有光的文字远没有这一段能让我的心脏泣泪。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语凝噎。生活正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无声地坍塌。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卡夫卡的栅栏?抑或是一种海平面的沉降?我不知道。
面对死亡真的是我们随时随地必修的课题....ε=(´ο`*)))唉 悲傷的故事QAQ~~~不太喜歡看這種 然後你跑來擊沉我們..........抱我家的狗去 真是沉重的故事呢 希望大家都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宝贝啊 小狗哪怕离开了,曾经在一起的回忆也依然存在,那些已经离开的人们也是一样。已经离去的他们,意义是尚还活着的人赋予的,只要还有记得他们的人,那他们就没有真正死去。 最后一句是暴击啊{:6_164:}
只能说一句陈警官的一个情节里说的,“向前看” 平地惊雷 很平静的说出了生离死别。 物是人非啊,结果就连狗狗也走了,好伤感 看完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外,哪天意外没了有谁会第一时间发现{:4_100:} 就这是每个人都会面对的情况,迟早是要经历人生中离别,大离别,小离别,最后等到自己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太害怕了:) 生离死别真的是让人非常感叹 当我的小狗死去时,他应当在我的怀里,身边满满都是他最喜欢的小主人的气味,在这时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狗。
愿你此生无憾时,死亡如期而至。 那个·贴主好惨啊,和他亲近的人或事物都离他而去,面对生死真的很需要勇气{:6_169:} 看了好悲伤,至亲离世时小狗是他的精神慰藉,如今小狗也走了,之前积压的孤独又爆发了 我的狗狗也老了,十一年了,我没有做好这些准备,我对死亡不恐惧,但是我恐惧失去。 生活是这样的,始终要一路走下去的人只有自己,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在某个时刻离开自己,死亡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面对他的时候感到悲伤是正常的情感,加油走出来,你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呢 的确能感受到那种心死的哀伤想想自己以后差不多也要过这种生活 就有点茫然 QAQ 前面就泪目了 看到最后一句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想打很多字 但又删掉了 哎 每次看到这种话题都很沉重,对于男同来说老年生活更是残酷{:4_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