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灵鸟与雷公
吃饭时我主动挑起话题:“对了,我还和闺蜜去了ktv,她夸我粤语底子不错的来着,嘻嘻!”
“啊,毕竟你是那个地方的邻居,而且家乡方言和粤语大差不差。”翼德给我递肉的筷子停在半空,愣了一下,“不对,你是说你和她去了ktv?”
“对啊。”
“这不公平,你都没和我去过。”翼德失神地向后瘫去,目光迅速落在我身上,审判一般说,“得了,等会吃完饭你要陪我去ktv唱歌。”
我嚼着他夹给我的肉,含糊说:“不去,今天唱累了。”
“那明天,你周天没课。”
“你知道我唱歌不好听也不爱唱歌。”
“但你还是和她去唱k了,你就是偏心。”翼德歪过头撇撇嘴。
“我平时在家也有唱的。”我狡辩说。
翼德白了我一眼:“你那能叫唱吗,顶多小声哼几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施咒呢。”
我试图蒙混过关:“那我以后不和她去唱k了?”
“是这个问题吗?我又没不允许你去,我也要和你去ktv体验体验。”
“好~吧,我答应你。”
“还不够,我现在就要补偿,今晚做饭我也累了。”
“你想我怎么补偿你,要不我现在给你碗里添点肉?”
“哪次不是我把大部分肉吃完,你就爱盯着青菜吃。我想想哈,有了,今晚睡前给我背部按摩怎样?”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
“哈哈,那就这么定啦!今晚得早点洗澡躺着才行!” 翼德听到这句话像打鸡血一样,风卷残云两三下就把饭碗清空了。
我望着他走向书房的背影说:“我今晚要用电脑和朋友开黑。”
“不耽误,但十一点前你要结束战斗,你的西半球作息太不健康了。”
十一点半左右我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翼德已经上半身赤裸地趴在床上刷手机,完全没有责怪我超过约定时间的意思:“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没专门学过,不舒服就说,别怪我手笨哦。”我看着他宽阔的背肌和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伤疤,一时间有些发难,不知从哪下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不打紧不打紧。”听到他这句话我放下心给他按摩。
过了一会儿,他十分享受地说:“你这按摩哪都好,如果手劲再大点就完美了,叫你多吃肉也不吃。”
“吃肉真的很容易腻啊,还是青菜好吃。”听到这句我灵机一动,一只手撑着,用空着的手肘去按压,“这样劲够大了吗?”
突然增大的压迫感和不一样的触觉让翼德打了一机灵:“嘶——,力道是合适了,不过这触感不是手指吧?”
“我换成手肘了,要我换回去吗?”
“不用,这样也可以。”翼德趁机轻抚我撑着的手,“小麻雀,你应该练练手劲然后开个按摩店的,你这双嫩手最适合按摩了。”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第一次和他握手时,刚碰上他的手就像触发机关一样死死钳住我的手,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挣脱开,当时几乎是瞪着他,他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手太嫩太软太舒服了,像是捏捏乐一样让我想要使劲留住。”却又叫我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怎么说他才好。
回到现在,我情不自禁嗤笑:“你舍得我去给别人按摩呀?不怕我……”
“当然舍不得,所以现在说着玩玩。”
“诶,你别说,如果我穷困潦倒,万般艰难,迫不得已的时候会考虑进去。”
“不行,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在你身上的。”翼德由抚摸转而握住那只手。
“我也不会让它发生在你身上,所以我们得一起努力。”
“要是累了随时能停,别勉强。”
“嗯。”虽然他猜对了,但我感觉没给他放松多久,所以暂时不打算停下。
又过了几分钟,我看翼德话也不说,以为是太放松了正在享受,直到耳旁传来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我才确信他是舒服得睡着了。我刚想动身给他盖上被子,却发现他仍抓着刚才那手不放,动作太轻抽不出来,动作太大又怕他醒过来。在我一筹莫展时,翼德转身把我的手揽进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我被迫顺势躺下贴着他的后背,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同步着,像摇篮曲一样令我心安。算了,没盖被子就没盖吧,他睡得着就行。
没躺多久,翼德的呼吸声最终进化为类似咆哮的呼噜声,“哈——呼噜噜噜~”我猛地抽开手,起床帮他盖上被子,把手机拿过来,斜眼看他,然后戳了戳他的脸。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他睡着我可不一定睡得下,这种状态下的翼德不会轻易醒来,我打算再看会手机继续西半球作息直到自己困到不行为止。要不下次再和他提分开睡得了,虽然他肯定不会同意就是,我心想。
后记:
我平时不爱唱歌,也不爱发语音,因为我听过自己的录音和电话里传出的回声,每次我都惊讶:“我去,这是我的声音?好难听啊。”虽然极度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毕竟麻雀的歌喉不及百灵鸟是命中注定的。不爱唱歌还有个原因是自己的唱功仅允许跟着原唱一起,关了原唱的话会找不到调,所以我很少去ktv,但闺蜜盛情难却,而且是老相识了,总人数不超两个的话还是乐意献献丑的。
这次去ktv她正巧注意到我的手,毫不吝啬地夸起来,长度均匀细皮嫩肉还不臃肿,问是不是特别护理过,别人有没有夸过之类的。我想好像大众些的癖好是足控吧?手控我都没听说过几次,之前确实也有夸过我手好看的,都是女性朋友。我没特别用过什么护肤品,也许是没怎么做过粗活的原因吧。不过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手只算长得标准,还没到好看的程度。
最后翼德也打呼噜是自己加进去的,因为自己和睡觉打呼噜的男人还挺有缘?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总有几个,但是这东西如果能治或者是减少频率那是最好的,因为自己体验过如果不能比打呼噜的人睡得更快,真的只能熬到他呼噜减弱或者困得不行才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