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故事 长生故事 chapter2

第二天醒来，已经7点了，阳光照在马兽人的屁股上，他喜欢裸睡

我失神了一会儿，悬而未定的感觉向我袭来

看到如此景色的机会不是很多

我看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他的屁股像他妈个桃子

但愿另一个室友没有看到我早起的心不在焉

（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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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的？

座子上一个粉色的印刷物，上书5个大字：蜕衣俱乐部

我拿起，打开，是个折成三折的小宣传单子，塑胶面打印，其打印纸材质与妇科门口的抗Hpv凝胶的小广告别无二致

我仿佛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斑驳的绿色墙围上，生锈的分发避孕套的铁盒子的气味

全国上下只有加尔各答这样的穷乡僻壤才保留着这样的广告

穷乡僻壤来的人不太害怕不使其丧失劳动能力的疾病，而像孟买这样的大都市早已经用上大屏幕了

我凝视着这东西，不太确定我刚刚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切，重要吗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我只想感觉好

？

问我经历了什么？我经历了26年的单身，一点点伤心和一大堆失望

我得说，主要是他人对我的失望

父亲一直想让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起码要比他优秀才行

高中的某次，他偶然看见我用花园的水管冲洗并用肥皂水将两只手臂洗干净直到肘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坚持在当周的休息日带我上班

他带我到手术室，一遍一遍的带着我刷手，次序怎么做，哪里先刷哪里后刷，哪里相对无菌。

他很有耐心。

但事实证明我只是夏天晒黑了，想要用肥皂让自己裸露在外的部分白一点而已。

（蝉鸣声）

我手握着这张粉色宣传单，环成一个圆筒，感受着纸页给毛发施加的压力

我不想再让自己失望了

我已经等待的太久了。一个机会让我变得“从此不一样”

一个捷径，经由超常刺激

我能感受些什么？能看见看不见的色彩吗？我的皮肤下面，是否会有一种不寻常的颤栗？

宣传单上光秃秃的，除了五个明显的打印的手写体的大字和可疑的粉红色，再无其他

没有地点，也没有时间  

这他妈我要到哪儿去找？

一声响亮的哈欠惊醒了我。马兽人醒了

“渠哥，还没走？几点了”

他向科室请了假，想着能多睡一会儿。

他是心内科的学生，当初入学之前，袁主任说教他放支架。

他正在学，他很用功，每天晚一些的时候你都能在导管室看见他。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应该正在消毒。

我看了看表

“不到7点半”

“我走了”

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会盯着看的那种人

……

不想让我认为我是会盯着看的那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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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去洗脸刷牙，看时间还够不够吃饭。

一般这个时间水房有点挤，应该没时间吃早饭了

我科室要求7点50到

是的 即使到了研究生阶段，加尔各答的学校依旧要求我们住集体宿舍、公用洗漱间。

在加尔各答这种穷地方

公共卫生支出不足以涵盖整个社会，有的人甚至蓬头垢面每天工作16个小时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脸要认真洗，不能只用口水

一个个水龙头不是并联，是串联。人多的时候水龙头要开的很大

肉垫碰到冷水的时候，颈后传来一阵钝痛

嗯

草了  我把这个东西放到哪里了

洗完了之后我一拍口袋   妈的

这东西可不太适合弄丢    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捡到，我会招来道德警察的

另外，我是个好家庭出身的孩子

只能相信这帮王八蛋看到了之后会保密吧  我相信治疗职业没有坏人

但是我还是好慌啊，而且很饿

嗨  刘渠，我觉得今天你有点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问负责在病房教导我的王老师

“我也说不上来，但好像确实不一样”

王老师是兔子兽人，我经常看到她像这样弹耳朵

皮肤科一般没有重病人，即使开了住院部也一样，闲下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聊天。

夜班一般情况下也是睡到天亮。

说到这里，还要感谢父亲为我铺路。我并不认为我是凭自己的努力考到这里的，尽管父亲坚持这么说。

“你究竟怎么了？”我想要转过脸去面对这关切的眼神，但我不能

会露出端倪。

“昨晚没睡好，可能有点感冒。”说完我就后悔了   

拿身体不舒服做幌子，之后大多数情况会真的身体不舒服。

“奥 保重哦 别传染到我”

王老师刚生完不到2个月，所以科室安排她暂时在病房。她现在职称还是住院医，是因为之前休产假的原因。

入职怀孕生子一条龙，但我们是医院，并不太宽松

她也得工作。

我认为她一定后悔在这个时间段嫁人生子了。她嘴角是向下的。

我瞟了一眼，估量了一下她的黄色老旧毛衣下的气球胸。

恐怕并不完全是自然的水滴形，激素对人的影响蛮大的。

“你知道附近……emmm”

“怎么了”

“没什么，我听说……”我欲言又止

“什么”

“最近来看性病的人说附近有个……emmm为男人缓解压力的地方？”

天哪天哪  我就这么说出口了

关切的眼神变成了责备。

随后是失望、无助

（完蛋我说错话了   我现在大气都不敢喘）

“噗嗤”   “所以是因为这个？”  她斜着头看向我  “不会吧 不是真的吧？”“你居然去找那样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破处了”  她嘬了一口保温杯

两重惊愕先与现实碰撞，随后合二为一。

“不是不是不是  我怎么会” 我感觉这些话题并不提供一种宽慰的气氛，我自认为清澈的眼神在躲闪

“据说她们会给处男红包，是真的吗”

越说越离谱。

不能占她们的便宜

我其实在和女人相处时是有个基本原则的，不能放任她们成为性剥削的一环，反到应该提倡这样的女人自我隔离，她们本身怎么想是次要的

钱换不来喜怒哀乐

我倒知道父亲的几个同事会去嫖

大保健、足浴、最近风靡的采耳，甚至有的时候干脆就是妓女。

我知道他们当中某些人的癖好，感谢成年男性将一切话题都公开讨论的倾向

高大的门廊，女人在摆弄沙丽与门帘，手臂上的黄金饰品叮当作响，而里面男人背对着她提裤子，皮带上的金属扣也叮当作响

而阳光从院子天井照射进来，地下少数几从杂草

“我哪里不一样？”本来应该是一个反问句，却引来了她的360度观察。

“我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晚上没盖好，感冒了，而且早晨没吃饭。”  我随后说“可能最近想的还有点多。”

“那你有没有插入性的……”

“……没有”

“那是什么？什么让你这么大反应？”

“我嘴唇颤抖了几下”   “一支舞。”

天哪我倒希望。

我希望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展开  一件不留。

舞台属于我。

舞属于我。

而我属于……

等等这是个巨大的错误!  我是怎么说出口的？这样一个神秘事件！我应该保密！

“ 好了 活干完了   正好12点了，先去吃饭”  王老师说。

还差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