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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
我撑着那把用了三年的黑伞,在早高峰的人流中艰难前行。程默,28岁,普通上班族,同性恋——这些标签构成了我平凡生活的全部。地铁站口永远那么拥挤,西装革履的人们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麻木。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远发来的消息:"晚上想吃火锅吗?"我嘴角微微上扬,刚想回复,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孩子的尖叫。
转头看去,马路中央,一个背着粉色书包的小女孩呆呆地站着,一辆失控的卡车正朝她冲去。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扔下雨伞和公文包,冲了过去。
"小心!"
我推开了小女孩,然后世界变成了慢动作。刺眼的车灯,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体飞起来的失重感,最后是后背撞击挡风玻璃的剧痛。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看到自己的血在雨水中晕染开来。
"要死了吗..."这是陷入黑暗前最后的念头。
疼痛。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但不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而是...草木的清香?我艰难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我立刻又闭上了。
"唔..."我试图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像自己的。再次尝试睁眼,这次适应了光线——我躺在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身下是粗糙的兽皮。
"这是哪..."声音嘶哑得可怕。我想坐起来,一阵剧痛从全身袭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更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视野边缘,有一对毛茸茸的、土黄色的...耳朵?
颤抖着抬手摸向头顶,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对耳朵甚至因为我的触碰而敏感地抖了抖。顺着往下摸,在尾椎骨的位置,还有一条同样毛茸茸的尾巴。
"什么鬼..."我惊恐地试图站起来,却因为不熟悉的新肢体而跌倒在地。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本能地蜷缩起来。
门帘被掀开,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那是一个...兽人?近两米高的身躯,覆盖着深灰色的毛发,狼一样的头部,金色的竖瞳正紧盯着我。他——我假设是"他"——穿着简单的皮甲,腰间挂着骨制武器。
"@#¥%&*!"他说了一串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我惊恐地摇头,尾巴不自觉地夹在两腿之间。狼人兽人皱起眉(至少我觉得那是皱眉的表情),走近蹲下,巨大的爪子轻轻碰了碰我的耳朵,又说了一句话,这次语调柔和了些。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和尾巴与我新长出来的很像,只是更大更威猛。难道我变成了...兽人?
狼人兽人见我没有回应,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一个水袋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清甜的液体缓解了喉咙的灼烧感。
"谢谢..."我下意识地说,虽然知道他可能听不懂。
狼人歪了歪头,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爪子很温暖,出人意料地温柔。然后他说了一个词,反复说了几遍,指着自己:"格雷克。"
我明白了,这是他的名字。"格...雷克?"我尝试重复。
他高兴地耳朵竖起,尾巴轻轻摇晃,然后期待地看着我。
"程...默。"我指着自己说。
"程...默。"他的发音很别扭,但确实在努力模仿。然后他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掀开了门帘。
阳光洒进来,我眯着眼,慢慢爬起跟着他走出去——然后彻底惊呆了。
我们站在一个山坡上,下面是一个充满原始风情的村落,圆顶的茅草屋散布其间。但最震撼的是,到处都是兽人——狼人、猫人、熊人...有的在晾晒兽皮,有的在打磨武器,还有小兽人在追逐打闹。
我低头看着自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的爪子,和投在地上的影子——那分明是一个兽人的轮廓。
这不是地球。我死了,然后...穿越到了一个兽人世界?
格雷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指向村落,又说了几个词。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反而充满了某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该害怕的,但奇怪的是,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和身边这个陌生的兽人,我心里涌起的不仅是恐惧,还有一丝...期待?
毕竟,在前世,我只是个无人注意的普通上班族。而在这里,也许我能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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